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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黑得很徹底,夜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惟有一輪圓月懸在當空,散發著陰寒的光芒,透出徹骨的冰涼。
慕染的房內,一切平靜得彷彿和平日裡無甚差別,卻又分明不同於過去的那些個日夜。
冷弦仍舊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對於慕染那句“你給我滾”不以為然,只是自顧自地啟口,“你這算不算是心虛了?因為鳳剪湖,所以你不願意跟我走?”
慕染冷笑一聲,走到冷弦面前,俯下身,寒著聲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剪湖,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撇開關係的那一刻,其實慕染心裡是痛著的,但是冷弦不知道,他只是愣了愣,繼而又問:“那麼你是因為宮澤錦?”他很困惑地凝望著慕染,復又啟口,“慕染,我不懂你到底在怕什麼?有什麼事比作為男寵更讓人覺得可悲的嗎?大不了我們一同死,至少還能留個尊嚴。”
“哼!”慕染冷然一哼,別過頭不去看冷弦那凌厲的目光,“要死你自己去死,我才不會陪你幹那等蠢事。”他不能死,如果他現在死了,那麼這三年裡他所承受的屈辱未免也太不值得了,他必須要活下去,做完他還沒完成的事。
冷弦本在說出那番話後便後悔了,當時心急說出一同死的言論,等話出口之後才覺得這理論多可笑,只有活著才能為慕染報仇,所以他不可以死,更不該拖著慕染一起死。只是慕染的回應出乎了他的意料,使他心中的怒火猛然燒了起來,強行將慕染的臉扳過來,迫使他看著自己,冷弦問道:“你說什麼?難道你真的願意當那狗皇帝的男寵?”
他不敢置信地搖著頭,臉上的神情不知該稱之為是悲傷還是同情,“慕染,你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看看清楚,你在堅持的究竟是什麼?你放棄了尊嚴捨棄了人格為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你真的對那個狗皇帝有意思嗎?”
“哈哈!”慕染突然大笑起來,“我能對他存什麼心思?難道還想著當個男皇后來光耀門楣嗎?”他輕輕地喘息,看得出也有些激動,而後他卻突然轉了態度,語重心長地開口,“冷弦,你走吧!雖然我已經不是曾經的離慕染了,可是你還是三年前的那個冷弦,我希望你能好好地過,就像你說的那樣,去一個遙遠的地方,然後忘記我,永遠都不要再回京了。”
“不可能!”冷弦的聲音中包含了滿滿的怒意,而慕染卻刻意地無視了他的憤怒,揚聲問道:“為何不可能?”
哀傷充斥了心頭,也許下一刻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冷弦極度哀怨地說道:“我冷弦向來有恩必報,當日你為保我性命淪落至此,今日我斷然不可獨自一走了之。”
抿了抿唇角,慕染不屑地笑道:“是誰告訴你說我是因為你才淪落至此的?冷弦,你還是這麼的自以為是啊!”蹲下身,他認真地對上冷弦的眼,“若真要提那‘恩情’二字,也是我離慕染欠了你,冷弦,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所以我必須留下來,而你不同,既然如今你一身輕了,何必再留在京都這種是非之地,沾染那些煩心事兒呢?”
冷弦拼命地搖著頭,“你應當懂的,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始終是你。”
深深嘆了口氣,慕染道:“我自然懂,不懂的人是你。今兒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心裡沒你,所以請你別再執著了,說句不好聽的,冷弦,你不是我的誰,沒有資格來干涉我的決定,當然我也不是你的誰,你若執意不願走,我也沒有法子。”
冷弦不敢置信地看著慕染,憤怒激得他雙唇微顫,偏生對方語氣平淡,叫他心中有怒卻又不好發作,只問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我走對不對?”慕染聳聳肩,莞爾一笑,不置可否。
“好,很好!”站起身,冷弦忿然地伸出手指指向慕染,“你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去伺候那個皇帝是吧?那你就去吧,我再也不會管你!”
慕染亦起身,款步行至床邊坐下,淡然一笑,幽幽開口,“那還真是多謝冷公子成全了,慕染在此祝您萬福。”
“你……”冷弦氣急,竟一時說不出話來,然而正當此時,門突然被撞開,四名黑衣人闖了進來,他們身上的夜行衣並非普通的布料,而是上等錦緞所制,一看就是哪個大人手下的死士。冷弦無暇考慮太多,一見這四人闖入,立馬拔劍與之形成對峙。
而慕染卻很冷靜,望了這四人一眼,悠然啟口,“你們是誰?”
那四人中的一個立刻回道:“回離大人,我等四人是皇上派來的,聽聞大人府上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