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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此時此刻,別說寧江沒有犯法,哪怕他真的就是造反,仇天凌這個從四品的儒將,也沒有權力抓他這個正四品的“民”。他要是敢這樣做,朝廷上的那些大員絕對會讓他死得難看。
只因為,這種制度,保護的是那些大員自己的將來,誰敢保證自己始終能夠在朝堂上風風光光,一輩子不被政敵鬥倒?誰敢保證自己將來沒有“告老還鄉”的那一刻?在朝堂上是一個威風八面、富貴顯赫的高官,解職還鄉之後,區區一個地方官就能對他們說抓就抓,這種事誰受得了?
仇天凌要是真敢把品階比他大的寧江抓去,他挑戰的就不只是這裡的江湖人物,而是一整個儒家天下的制度……他可真沒這個膽量。
不由得回頭朝張屠圭狠狠瞪了一眼。
張屠圭本是想著,他當眾“狀告”寧江,仇大人把告狀雙方都帶到宣慰司去“審理”,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又知道會這麼麻煩,連官都不是的寧江品階反而比仇天凌這個幾乎算是地方一霸的宣慰副使還大?
寧江看著張屠圭,喝道:“既然你要告我,我們不妨齊赴京城,到天子面前分說。”
張屠圭臉色再變。
寧江只要不傻,就不可能跟他到宣慰司去打官司,但如果他們一同到京城去,那會如何?就算他在江湖上是宗師級的高手,就算他是正一教的天師,他也是民,到了京城,寧江就是官,在大周王朝,民告官就是一個笑話。
更何況,這個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連官都不做的狀元郎,傷心過度,連九陰真經這等奇書也不放在心上,要跟天下人分享,但要真的拿到京城去,朝廷怎麼可能讓他這樣胡鬧?
這九陰真經一旦送入京城,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那甚至還不如任由這少年把它公佈天下,人手一份,至少自己也能見著。
在張屠圭猶豫之間,仇天凌喝令:“其它事容後再說,張據池、張韶窩藏盜匪,不但勾結盜匪在劍州禍害百姓,且涉嫌謀害正一教第十七代天師張鎮,殺害天師張鎮之子張浩一,證據確鑿。來人,將張據池、張韶押回宣慰司。”
群雄大譁,紛紛大罵卑鄙。
仇天凌已是知道,他沒有辦法將寧江當眾帶走,於是先敲定張據池和張韶的罪行,要把他們押回宣慰司大牢關押再說。
然而群雄現在卻已知道張據池和張韶十有**是被冤枉,要知道,雖然有好幾位“證人”,但其中最有力的其實還是伍韻梅,就因為有伍韻梅作證,縱連龍虎山內部都忍不住懷疑他們的少天師。尤其是“少天師在元宵之時就已經知道他即將即天師位”這一點,讓他身上的嫌疑百口莫辯。
但是現在,人人都已經知道伍韻梅也不過是被利用,少天師既不曾對她做過凌。辱之事,也不曾說過那樣的話,這根本就是宣慰司的冤枉陷害,那剩下的所謂“人證”,李鴻永遍體鱗傷,分明就是屈打成招,鬼盜三兄弟分明也大有問題。
張據池與張韶分明多半是清白的,然而再怎麼清白,一旦真的進入了宣慰司,哪裡還會有機會活著出來?
縱連龍虎山正一教的那些道士也是又驚又怒,剛才他們實在是被髮生的一連串事件弄懵了,來不及多想,現在卻是越想越有問題。眼看著官兵就要將他們的執法真人和少天師帶走,下意識的就與群雄一同衝了上去。
“你們這是要造反麼?”仇天凌一聲喝斥,文氣發散。官兵齊擁而上,或持長槍,或持弓箭。他固然不敢對官階比他高的寧江動手,但是對這些江湖中人,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客氣。
然而江湖中人,有的時候就是仗著一口不怕死的性子,打打殺殺的事見得多了,單靠嚇又如何嚇得倒?
更可況江湖中人講究一個義字,先前真以為龍虎山的少天師和執法真人觸犯王法,事不關己也懶得去管,現在知道他們是被陷害的,路見不平,下意識的就想拔刀相助,竟是紛紛拔刀拔劍:“如果朝廷不講道理,反了又如何?”“你們口口聲聲說王法,陷害誣告,屈打成招,這它媽狗屁王法?”“什麼叫王法?聽你們的就是王法,不聽你們的就是造反,這樣的王法,反了就反了!”“不錯,西南方七路都反了,我們反不得?”……
仇天凌又驚又怒,這些人全都是江南、越嶺的江湖高手,在他原本的計劃中,這些人絕大多數根本不會出現在龍虎山,現在被這一本九陰真經引來,是在他計劃之外的事。
如果他們真的敢反,朝廷自然絕不會放過他們,然而現在,在整個西南方捲起暴亂、朝廷焦頭爛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