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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州試,不能考進一等,便主動解除婚姻,孫兒沒有經過奶奶你同意,就擅自決定下來,對不起,奶奶。”
馮老夫人無奈的道:“唉……這樣也好。”
百子晉替祖母擦乾腳,將她扶上床,自己來到窗外,看著外頭的月色:“奶奶,你放心,孫兒一定能夠考進一等,不是為了攀附誰,也不是為了要娶誰,只是為了……不再讓人看不起!!!”
進入九月,連著三個月的大旱之後,便開始瘋狂的下雨。
遠處的崆山,在雨中猶如烈焰一般豔紅,那一日的上午,寧江與百子晉一同,在書院裡翻著書籍。
寧江將過往十來屆州試的考題,一個個的分析過去,然後進行歸納,總結出最有可能的出題方向進行重點複習,與此同時,也在分析著朝廷有可能派下來批卷的翰林,以及銅州太守等人取卷的偏向,然後進行針對性的練習。
如此投機取巧的方式,要是被那些讀聖賢書的教授、經師知道,自然是要挨批的,只因為這種做法,完全是為了考試而考試,不符合“聖人之道”。
寧江自然不會去管那麼多。
當然,他們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弄這些,以防被那些儒官、御史抓住這點大肆批判。
陣雨嘩嘩的下個不停,落佩湖在這幾個月裡下降了許多的水位,也開始慢慢的上漲。
落佩湖邊,宅院內,屋簷下,寧小夢在過道間練著劍法,她的腳下踏著七星,那刷刷的劍光,在雨簾與木牆之間遊走,一劍抖開,猶如百鳥投林,竟是隻見劍光不見人影。
迅捷,飛速!驀地,她將劍一收,倒持著寶劍,立在雨幕後,抬起俏臉看著天空迷濛的烏雲,雲陣間道道的閃電,彷彿有天神拿著武器在疊嶂的黑雲裡攪動。
她想著,過了這個月,哥哥就可以帶著她前往京城了。
也不知道,京城是個什麼樣子。
***
銅州城的城門處,一群結伴的書生,穿著蓑衣,冒著陣雨衝入了城門,守城的兵士,將他們的文書一個個的檢查了過去。
隨著三年一度的州試的臨近,各個郡的郡學、又或是在家裡用功的秀才,一批一批的到來,銅州里的客棧已是人滿為患,一些百姓的空屋也都被租出。
貫穿銅州城的斜川江上,一艘艘花船開始集結,才子聚集的地方,也是她們生意最好的地方,尤其是在放榜之後,考中的才子互相請客,大擺筵席,考不中的學子借酒澆愁,流連於青樓紅粉之中,試圖找到一個能夠理解他們懷才不遇的心情的知心女子。
當然,在這種煙花風月之地,這種女子他們要多少有多少,是不是真的知心也不重要,她們總會讓他覺得知心。
斜川江邊,那豪華的府邸裡,金紫光祿大夫正在和他的夫人商議。
皇甫氏說道:“老爺,你怎可答應百家的祖孫倆,如果百子晉在州試裡進入一等,就讓他與我們家的秀秀完婚?就算他考入了一等,也不過還是個舉人,如何配得上我們家的秀秀?”
鄭安道:“夫人,你想,州試放榜一共有三等,百子晉在府試時,也不過是附生之末,就是這麼幾個月,他再怎麼用功,怕是也中不了舉,想要考進一等,那不是痴人說夢嗎?話說回來,他要真能如此上進,考入一等,那便讓他娶了我們的女兒那又如何?有進一等的實力,說不定明年真能中進士,就算中不了,以我的人脈,走些關係,讓他進入國子學,三年後出來,總有辦法讓他留在京城裡做個京官,總不至於讓我們的女兒受苦。”
緊接著笑道:“但他要是考不了一等又或中不了舉,那是他自己沒本事,不是我們逼他,這樣一來,他與秀秀的婚約也就此解除,豈不更是簡單?”
皇甫氏道:“果然還是老爺你想得周到。”
唐虞書院裡,寧江也已經知曉百子晉與鄭家的約定,他看著窗外的大雨,笑道:“一等啊!”
百子晉毅然道:“如果是在數個月前,不要說是一等,便是三等,我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做到。那時候,小弟只是諸生之末,但是現在,我卻是頗有信心,全耐寧江兄的教導。”
寧江笑道:“我也沒有幫你什麼,讀書這種事,靠的只能是自己,子晉你自己不想學的話,別人再怎麼教也是無用。不過,我也相信子晉你必定能夠進入一等。”
到了中午,大雨已經沒有停歇的跡象,兩人收起筆記、書籍,往外頭走去。
州試已是就剩下三日,此時,州學裡也沒有再開講授課,雖然如此,許多學子依舊在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