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判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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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幼稚嫉妒之心促使波魯薩利諾難得肩負起監護人的義務,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了床洗漱完畢,在白鴻無語的目光中隨她一起上學。
只不過難得的家長護送並沒有引來旁人豔羨目光,有些年輕人礙於波魯薩利諾站在白鴻身邊沒有跟著湊上來,只是他們瞧著這位監護人的多少有些目光不善,寫滿了懷疑。
“……小白,”有人湊上來拍拍她的肩膀,毫不掩飾的指了指那邊看起來吊兒郎當左右觀望的波魯薩利諾,“這人你認識嗎?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幫忙的。”
白鴻搖頭,“不,這是我的監護人。”
“……真假啊,如果被人威脅了記得告訴我們。”
“怎麼會——”白鴻失笑,眉眼彎彎的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但是還是多謝各位好意啦。”
波魯薩利諾很是驚奇的看著這些不認識自己的年輕人們半信半疑的從自家小孩身邊散開,有幾個還不忘留給自己警告的目光,這才離去。
“意外的很受歡迎嘛。”
監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學校是建立人際關係最簡單的地方。”七八歲模樣的小姑娘隨口說出來的話卻相當的老氣橫秋:“如果我將來和您一樣進入海軍的話那就要提前確定好自己的定位,那麼建立屬於我個人的情報網就是相當必要的。”
波魯薩利諾罕見沉默一瞬:“倒也不至於那麼快就考慮給自己找活幹?你今年才七歲吧。”
“檔案上七歲而已。”白鴻冷哼一聲,“您別忘了,如果算上我的真實年紀這後面再加幾個零也不過分。”
“是~是~您的本體是位女神大人嘛~~那麼可愛的小女神大人,你今天是在哪裡上課?反正你成績相當不錯,打卡結束後我們就去玩吧——!不逃課的學校生活是不圓滿的!”
白鴻神色莫名瞥他一眼。
“你確定?”
波魯薩利諾很想問她何出此言,畢竟自己當年同期除了薩卡斯基那個死正經老古板幾乎八成都被他拐著一起翹課逃班過,海軍生活已經足夠殘酷枯燥,若是連自己也不會找點樂子消遣一下,那麼遲早要未老先衰。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白鴻為何會反問這樣一句。
——澤法怒氣衝衝的巨大拳頭暴力敲上腦袋的前一秒,波魯薩利諾忍住了閃躲的本能。
“真虧你還記得自己有個收養的小孩啊!波魯薩利諾——!!!”
擔任本屆教官的好巧不巧正是在海軍本部修養的大將澤法,新人怪物始終高揚的腦袋在看見老師的第一眼就乖乖低了下去。
“澤法老師。”
一大一小同時開口,澤法哼了一聲,先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頂,溫言細語讓白鴻去一旁休息,這才擰著眉頭看向了自己之前的學生。
“還真是差別待遇啊,澤法老師。”
波魯薩利諾故作委屈地捂著腦袋,看著自家小孩被早早候在不遠處的同期生們簇擁著離開,那少女嬌小又瘦弱,被一眾身材高大魁梧的成年人們圍護其中,很快就連個影子也瞧不到了。
“知道差別待遇就好。”
老師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話說回來,我倒是還想問你從哪裡找到這麼個小傢伙的。”
——深淵之島,寶石之國。
於諸神遺蹟之中,最後的神之純血安然棲坐於寶石黃金之上,目光垂落之間,是非人之物特有的冰冷與傲慢。
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那孩子的來歷。
男人下意識回憶起初見的畫面,又不動聲色壓下臉上所有的情緒變化。
波魯薩利諾與白鴻約定不會對第二個人談及她的真正身份,一同上島的薩卡斯基對真相模糊不清,一直以為她不過那荒無人煙的孤島之上陰差陽錯留下的可憐孤兒,這麼長時間以來波魯薩利諾有意隱瞞白鴻的非人一面,這才一直安穩渡過到了現在。
可如今看來,他那點手段多少還是瞞不過這些不知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老傢伙。
波魯薩利諾若無其事的回答:“所有能寫的記錄我寫到檔案上了呀,澤法老師。她的履歷不是已經透過校方審查了嗎?”
他撓撓腦袋,一臉無辜:“還是說那孩子上學期間暴露了什麼問題嗎?”
澤法看著他,好一會才轉開了目光嘖了一聲:“你當真不知道你自己領回來一個怎麼樣的小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