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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懷義和他低聲道:“這件事沒人知道,我抓劉德成前看到石家的船隊那番規模,就想到了這個主意。我和石金濤鬼扯其實只為了。。。繼續麻痺他。”
韓懷忠愣愣的看著弟弟,先聽著。
他心中卻泛起驚濤駭浪。
因為他看出來了,韓懷義今天和他說的都是真話。
只是這樣的話,他這個過去不成才的寶貝弟弟簡直是變了個人啊!
韓懷忠震驚之際,韓懷義繼續和他道:“我昨天其實早看出石金濤的後招了。我看出來了還去做,就是為了晚上的那一出啊。”
但這話就不對了呀。
懷忠皺起眉頭說:“你昨晚不還痛心疾首的和我講,要我不要為了培養你敗壞家業嗎?”
韓懷義眼睛都不眨的鬼扯道:“你老說我敗家子,我逮到了就刺你一下唄。”
這個理由很強大。
韓懷忠無語的搖搖頭,只能問他:“然後你是怎麼做的?”
“火燒赤壁!”
韓懷義手舞足蹈著:“我過去後故意先灌醉了老周,又嚇得魚兒不敢過來後。。。”
“你怎麼嚇魚兒那丫頭的?”韓懷忠知道弟弟沾花惹草的性格,有些不放心。
韓懷義很坦白:“我嚇唬她說少爺我脫光了,要她別過來,那丫頭當時嚇得什麼似的。”
他在這裡留了個心眼,沒告訴大哥,魚兒看穿他行為的事。
這倒不是他不信任大哥,以為大哥會殺魚兒滅口,而是他本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魚兒那丫頭,呵呵,很乖的!
接著韓懷義就將自己遊河,以及怎放火的行為一頓講述。
說完以上他和他大哥認真的道:“哥,你別怪你弟弟心狠,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家太被動,而老爺子的仇我可不能忘。”
韓懷忠聽到他這句話心中五味俱全。
這三年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扛著。
可是信義和就好像韓家這看似光鮮的五進院子。
其實廊柱屋瓦都破舊。
韓家經歷了族人的官司,主心骨的去世,以及爭奪市場和漕運失敗的打擊後,已經徒有其表了。
雖說巨大的慣性讓韓家還立在揚州城內。
可是,都在動老本的這艘船根本經不起風浪。
不過現在,最不成才的弟弟長大了。。。
韓懷忠忍著心中的千頭萬緒,問老二:“你確定沒有其他人知道?”
“確定。”韓懷義斬釘截鐵的道。
韓懷忠點點頭,他信弟弟說的話,因為要是走漏訊息的話石家已經上門了。
他就問他:“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呢?”
“大哥,我們真的不能再做漕運了。”
“你拿著合同不做的話,石家正好咬你。”
“我們可以給他呀,順帶將船賣給他呀。並且在賣的時候告訴他,必須用原先的船工,這樣幾百個船工都不會鬧騰。”
韓懷忠聞言擺擺手:“石金濤不傻。”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和你說這個想法,但不會去和他提,我們等就是了。另外我們還要防範。”
“等?”
大哥並沒有想象中那樣一根筋的要抱著祖業沉河,這讓韓懷義很進狀態。
他和韓懷忠道:“漕運逾期可是重罪,石金濤必定要瘋狂的想辦法彌補損失。”
“你說的防範又是指什麼?”
“我家的船正夠那廝用的,他不找我家找誰?那廝的盤外招多的很,所以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你繼續說。”
韓懷義就繼續和大哥分析石金濤道:“但他也不會把希望只放在我家這邊,所以他肯定會瘋狂的買船補充損失。”
“來不及的。”韓懷忠不是韓懷義,他熟悉和了解漕運上下游的行情,他道:“整個揚州範圍的木工加起來,都不可能在半年內造出幾百條漕運船來的。”
“那他就只能打我家的主意了。”韓懷義冷笑著說:“大哥,你說這廝會不會透過漕運衙門的關係,來徵調我家的船呢?”
“這個不可能。”韓懷忠搖頭道:“他的關係不會幫他赤膊上陣的,也沒這個道理,他只能私下和我們來解決。”
“如果這樣的話,他只能低頭了,他聰明的話就會直接將單子都給我家做。但他不會。”
聽弟弟說到這裡韓懷忠站了起來,走到書房的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