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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夜涼如水。
赤練行宮後殿的廊下,兩排四角宮燈隨著徐風搖曳,晃出鬼影重重。
頤和靜靜地站在窗前,淡漠的望著廊下隱約露出的微弱光亮,仿若一座精美的雕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撓的她有些上火,所以怒氣攻心之下才會吐血暈倒。發生這樣的事情,頤和明白是當年被諾紅王妃懲罰後的後遺症,她現在的藥術修為在直線上升,身體卻是日益虛弱,再加上受了林錦繡一掌,現在才爆發出來已是及幸運的了。
在她剛醒過來的時候,確實是非常痛恨童月的欺騙,但現在她已經冷靜下來,並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她曾經說過要為武氏報仇雪恨,到現在都沒有實現,所以,也不在乎又多了一個報復物件。都說失去後又重新得到了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所以一而再的失去最珍惜的東西,那種痛苦也是無法形容的。
童月看著頤和無動於衷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下去,如此反覆數次,最終還是選擇了眼不見為淨,走的很是瀟灑。
天聖會羽琉堂,一個妖冶的男子側躺在巨大的首位上,青色的長袍的衣帶未系,露出小麥色的肌膚,一縷黑色的長髮正被他打著旋兒,略粗啞的男聲緩緩道,“你們可真是有本事。”
如果說澹臺絕是霸氣冷酷之美,林錦繡是儒雅之美,那麼這名妖冶的男子就是這兩人的中和體。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增添了他的邪魅,從骨子裡散發出黑暗氣息,而且,因他的外貌有些女性化,竟然將澹臺絕與林錦繡給比下去了。
此話一出,空氣兀的降溫三分,跪在地上的林錦繡與一干黑衣人不禁渾身一顫,立馬將身子緊貼在地面上,林錦繡嚥了咽口水,艱難的求饒,“宮主饒命!”
“這個月的解藥下個月再來領吧。”妖妖男子微微抬頭,隨即起身向後堂。皇甫辰光給天聖會所有成員都服用了玄陰丹,必須每月服用解藥才可抑制毒發,若是沒有服用解藥,雖不會致命,卻會教人生不如死,全身功力會一夜全無,亦或一夜之間成為宮主之下的第一高手。練武之人,武功便是他們最寶貝的東西,這樣巨大的心理落差,足以叫人抓狂。
其實林錦繡很想爬上前去抱住他的大腿,但他卻拉不下這個臉。一直以來他都能很好的完成宮主佈置的任務,但唯獨這一次,他雖然拿回了清華丹,損失卻也不小,皇甫辰光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若非必要,他是不會讓手下冒著生命危險去出任務的,所以,林錦繡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地步。
他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臉色灰死,額頭上汗流如瀑,一想到玄陰丹毒發之後的自己,他恨不能死了才好。
“宮主定不會這樣狠心的,林堂主不妨回頭再去求求他吧。”從後堂拐進來一名女子,站在簾子下輕聲道。
天聖會對外號稱有七堂九府十八州教眾,七堂便是宮,商,角,徵,羽,黑,白七支琉堂,沿用至今。七堂表面上是平等的,但實際上的等級分化卻是一眼便能看出來。說話的女子是宮琉堂的堂主般若,手下清一色的都是美貌的娘子,平時也是她們服侍皇甫辰光的衣食住行,若是需要,也會有特別的服務。所以,宮琉堂便是七堂中比較特別的一支,而其他的則視功勞大小而定。
聞言,林錦繡愣了愣,才象徵性向她點了點頭,然後才帶著手下緩緩離去。
林錦繡是羽琉堂的堂主,卻因常年從事教書育人的工作,使得他心氣很是高傲,行事卻很低調,整個羽琉堂在他的帶領下染上了一絲儒氣,地位在會中不上不下很是尷尬,而且他不喜與女子也打交道也是天聖會中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聽到般若的話,他有些吃驚,卻也不會認為是自己入了她的眼,人家在巴結自己。
而且,林錦繡這次的對手是一個九歲大的孩子,他不是慘敗,卻也是敗了,心底裡,他覺得般若來看他的笑話的成分居多。
回到住所,林錦繡從床下撈出一罈女兒紅,獨自坐在屋中喝著,陰鬱的情緒始終揮之不去,九月才剛剛開始而且,這往後的日子會一天比一天難熬,想到每過去一天,自己距離成為廢人的日子就近一步,他就像是掉進了泥潭裡似的不能自拔。
他喜歡喝酒,所以酒量不錯,幾乎沒有醉過,但這一次,才喝了五壇酒他就覺得自己醉了,心底便漸漸的生出了一股瘋狂,並有越演越烈的局勢。
終於,因忍受不住玄陰丹後果的可怕摧殘,林錦繡帶著一身酒意走了出去。
林錦繡見到頤和的時候,頤和正在亭中打坐,小臉上一道羽睫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