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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前鼓後凸,極標緻,且水靈。
憨子,看那大丫頭時的眼神,也漸漸有點不大對勁。
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是無有察覺的。自然,大丫頭她娘若是還在;或許,逃不過她的眼睛。
可,這話又得說回來。若是她娘還在,日腳又會是另一種過法。憨子,或許就不會有這種眼神。
憨子,其實不憨。他知道,那豬狗不如的事,做不得。
過去,大丫頭是他的左膀右臂;幹甚,她總是在他身前身後轉悠。老大麼,終是老大;何況,那老二、老三,又都是男娃子,貪玩呢。
憨子,也著實喜愛她。沒事,會用厚厚的大巴掌,輕輕地撫一撫她的後腦殼。還會變著法子,悄悄地塞點好吃的給她;雖然,有時只是幾粒硬蠶豆,有時僅是一塊地瓜幹。
窮人家的娃子,無有講究。大丫頭可識好歹呢,懂她爹的心。
可如今。憨子,卻總是將她支得遠遠的。
而大丫頭呢,又不甚明白她爹的用意;時不時,還會鬧點小脾氣。別看是窮人家的丫頭,那小嗲一發,亦惹人愛得不行。
何況,她動不動,就朝憨子的懷裡鑽。從小,鑽慣的麼。
唉,沒孃的丫頭;把爹,當成了娘。也無有覺出,自己已經長大。
憨子,就這麼躲著、閃著,過著日腳。
畢竟,是當爹的呵;有些個話,著實不好說。你想麼,換了你,咋說?能說得出口麼?!
憨子,人憨、事不憨。也算得是條漢子。
可,不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憨子,那心裡就象吞下了一鍋老鼠屎;只覺著:齷齪。
那是個黑夜天,無有月亮,亦無有星星。真的是昏天黑地。
憨子,拎著褲子跑出屋,跑到山裡,鑽到樹叢子裡;雙手,不停地捶打自個的腦殼,搧自個的耳光。
他,狠不得找把剪子,把那不爭氣的東西鉸下來,餵狗。
他覺著:對不住大丫頭,也對不住黃土底下的她娘,更對不住先人祖宗。
真的不想活了。他想跳崖,想讓野狼把自己給撕碎了;不要留下甚,不要讓人找到他,不要弄髒這個世界。
他,拼命朝山崖頂上爬。樹叉子,掛刮破了他的襖子;胳膀子出血了,他也不覺著痛。鐵了心要尋死的人,甚也不覺得。
快到崖頂時,他爬不動了,只好坐下來歇息。這時,他看見了山溝溝裡幽幽的村落,想到了八個娃子。尤其,是大丫頭;要是有甚,叫她咋活?咋做人!
憨子,為難了。思來想去,覺著:也只有象戲文裡那樣,權且記下;先把屁股擦乾淨,把娃子們拉扯大……
下山時。憨子,發現襖子被刮破了,心又痛得慌。再想到,就要把大丫頭隨隨便便地給人家;那淚串子,就啵唆啵唆地往下掉。
出嫁那天,大丫頭哭得個死去活來。
她,捨不得一群弟妹。至於她爹做下的那事,她不甚懂,無有往心裡去。過去的丫頭,不似如今這般精怪。
大丫頭,是要把到山上去,把到一個孬子人家。憨子,心裡亦難過;可,無有辦法。
過去的人,講究品行,看重那頭一回。不把給個孬子,那道坎坎,是無論如何也邁不來的。
大丫頭,哭得跟淚人似的。憨子,看著心痛;他以為:大丫頭,是在怨他。便挨近去,輕聲耳語道:“是爹,對不住你。”
“爹,我不在乎哪樣人家。我是捨不得你們呀!”大丫頭,就勢一把抱住了他。
大丫頭,想到過去,想到爹對她的種種好處;也想到這些日腳,爹跟丟了魂似的,且日見蒼老。她,真的放心不下。
迎親的、送親的,都說:如此這般父女情深,亦算是天底下不多見的。
山裡人,皆憨厚,不往邪處裡想。
山裡,日腳短。迎親的眾人,漸漸失去了耐心;那孬子,亦嗷嗷地叫。
這麼,大丫頭才三步一回頭、兩步一揮手地離去。
那孬子,不醒男女之事。那晚,又是他的新婚之夜;他爹孃無有管緊他,便喝多了燒酒。第一夜,便這麼稀裡糊塗地過了。
第二日早上,孬子他爹,問孬子:“昨夜,你可做了你媳婦?”
孬子,可勁地點了點頭。
孬子他爹,又問:“咋做的?”
孬子,便孬孬地掏出那陽具,杵到他爹跟前:“胡蘿蔔,你吃、你吃。”
孬子他爹,還想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