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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能收到一個臺?”她問。
“哈哈!”他樂了,笑得無形,且顯現出些許優越。“在這山溝溝裡,能收到一個臺就不錯了。”
沉沉地,沒有聲息。
“待中轉塔建好了,就直接看電視吧!”依舊顯現得優越,且摻了些許莫名的矜持;他,自己卻不覺得。
她,楞了一小會,甩給他一個好看的背影,無聲無息,自去。或許,她覺著受到了傷害。
“喂……”他想叫住她,卻又將聲音嚥了回去。自重麼?或許。
待那俏麗融於夜色,他又懊悔不疊。心,象被挪動過了位置;胸腔裡面,有空空蕩蕩的感覺。
不去想她!可,又割捨不下……
這一夜。他將床板,烙得嘎滋滋直響……
起微微一陣夜風,飄款款一朵白雲。那雲朵瓣瓣,煞似桃花。
雲朵瓣瓣悠哉、遊哉,去啄月亮;一口、一口……極有耐心。
復又去讀那張耐看的臉,讀細細絨絨的的汗毛、與一層脫俗的光輝。他興致極好,且望了吸菸。
瞬間,那雲朵瓣瓣啄沒了月亮。他亦攥住了她的手,將其握在掌心。無有甚歹意,只為喜歡。
好緊好緊,且熱得慌、燙得慌。自然,她要抽回去。
“你看――”他遙指星漢,情不自禁地驚呼。
桃花開了――圓月亮,嵌在雲朵瓣瓣的心上。
呵,煞是好看!她忘記了將手抽回,由他握著。他呢,自然快活,輕輕地握,且輕輕地撫。
遠處,似有人聲。
夜鳥,歡歡地叫;人心,別別地跳。
“喜歡麼?”陽光下,她擎一朵絨絨的蒲公英球。
“喜歡!”自然,是連同擎花的人。
“喜歡它什麼呢?”她依舊是那尋根問底的勁頭。
“美呀!”極空泛。他笑笑,反問道:“你不覺得是一朵很美的花麼?”
她也笑了。不無遺憾,且有些股莫名的憂傷。書讀多了,人是不是就會變得迂呢?她想。他不也是來自農村的麼?
“在想什麼?”他問。
“哦……”她醒了醒神,傻傻地一笑。
他,也望著她傻笑。
“不是一朵花呢。”她嘟著雙唇、鼓起小嘴,將一股清清的氣息,吹向絨絨的蒲公英球;瞬間,那一柄柄小傘飛揚起來,飄飄撒撒四散著飛開去……
“瞧,一塊長大的姐妹們,就這麼散開、各自去了……”她,感慨,且似有了些傷感。“可,還是要落下來,落在不同的地方;再象她們的母親――發芽、長葉、開花……而後,再……”
他,沒有出聲;心,象被推了一推……
“生生息息……”她將想好的話,又咽了回去。
誰,也不再言語。沉默、壓抑,似要窒息。
沒有星星。
月亮,在天上游移。
月亮光輕揉夜色,與他倆、與綠草坡;卻怎麼也揉不去,他倆身後的影子。
既無古詩、古詞,亦無流行樂。
兩朵淺淺的笑,黯然地開。
各自的夢,在長。沒有了斷斷續續的、竊竊的細語,唯有夜風輕輕,在梳理她的長髮、及他的短髮。
自然,山泉水照流。山坡也依舊傾斜著,卻不流去。
但,中轉塔在綠草坡上的投影,卻於靜靜中,悄悄默移了些許。
遠處,似有被細風揉碎的浪漫情歌,在一絲一絲地飄;去填那溝溝壑壑裡,冥冥的夜寂。
畢竟,日子已不同了日子。
雨水珠從長髮上滾落,使她已溼了的衣衫更溼;形體的曲線,一覽無餘。青春、苗條、健美,該鼓凸的地方,鼓凸得誘人。
血,沸沸地湧……他的眸子裡,有貪婪一片;貪婪的目光,撫過能看得見的每一處……最後,定格在她張鮮亮的臉上。“你,真美!”
“不許看。”羞暱,且嬌媚。她扭轉身去,如是說。
一粒滾燙的鋼球,在他體內不安地竄動……
“雨小了,快走吧!”驀地,她說;身背後,好似長著一雙眼睛。
象著了魔,他瘋了似地追去。
“叭!”他摔倒了,好脆好響。她迴轉身來,扶他。
心,一聳!他閉上了眼睛,伸張開雙臂,象去摟一個夢、一個願望、一個憧憬……
嘿!一團空氣……
待他,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