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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你看完再讓他們運走。”陶然迎上來,說著,他上下打量了駱聞舟一番,感覺這個駱聞舟和平時那個有點不一樣,一大早被人從床上拎起來,連一點不耐煩也沒有,情緒十分穩定,他好像一頭炸了半輩子毛的獅子,一下被人順過來,原地化成了一隻柔軟的大貓。
駱聞舟先是一點頭,隨後莫名其妙地問:“你老看我幹什麼?”
陶然比當事人還尷尬地乾咳了一聲,扭開視線,至今還是很不習慣那倆人之間今非昔比的關係。
駱聞舟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陶陶啊,人家姑娘跟你住一棟樓,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對你還有那麼點意思,你看看你,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這都大半年了,愁死我了——要是我,估計現在已經可以奉子成婚了。”
陶然:“……”
駱聞舟裝完大尾巴狼,正色下來,鑽過封鎖線,走進現場。
那是一條小巷,兩側被古色古香的外牆夾著,中間的小路擠得窄而深,路邊有兩個塑膠的大垃圾桶,其中一個倒了,正好掩住後面的屍體,要不是早班的清潔工做事仔細,恐怕這屍體一時半會還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駱聞舟還沒靠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男孩的五官已經幾乎看不出原貌了,列隊在旁邊的殘肢極富衝擊力地撞進了他眼裡,分毫不差地與他頭天晚上翻看過的“327國道”案現場照片重合在了一起。
肖海洋本來正在旁邊給屍體拍照,拍著拍著,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動作一頓,原地發起呆來,被突然從旁邊經過的駱聞舟嚇了一跳,他手忙腳亂地站直了:“駱隊。”
駱聞舟“嗯”了一聲,仔細看了看男孩的屍體:“通知家長了嗎?”
“通知了,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肖海洋連忙說,“死者名叫馮斌,十五週歲,在育奮中學念高一,網上那封留給老師家長的信就是他寫的,剛才法醫大致看了一眼,說致命傷可能在頸部,手上、頭上有明顯的抵抗傷,生前很可能和兇手搏鬥過,具體情況還要等帶回去仔細檢驗。”
駱聞舟:“這孩子家裡是幹什麼的?”
肖海洋立刻回答:“根據學校的登記資料來看,他父親經營一家小公司,母親就是家庭婦女,家裡應該有點錢,但也不算富二代,父母生意上有沒有得罪過人,等一會人來了我再仔細問問。”
駱聞舟有意無意地說:“戳眼睛和砍四肢……我怎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聽說過?”
肖海洋一滯,隨後,他輕輕的推了一下眼睛:“駱隊,你聽說過‘327國道’連環搶劫殺人案嗎?”
駱聞舟看了他一眼。
“十五年前的一起案子。”肖海洋說,隨後,他就跟個機器人似的,語速飛快地開始複述327國道案,倒背如流,與內網上的案情簡述隻字不差,“駱隊,當年那案子中的主犯盧國盛現在還在逃,會不會和他有關係?”
駱聞舟眯起眼:“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事你都知道,那時候你多大?”
肖海洋:“我從內網上看見的,我……我記憶力比較好。”
“你這記憶力不能算比較好,應該是過目不忘的程度了,”駱聞舟站起來,示意旁邊的法醫過來收拾屍體,對肖海洋說,“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成績挺好吧,為什麼想不開非得來當警察?我們工資那麼低。”
肖海洋一時被他問住了似的,慌張地避開他的目光,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警察。”
“也是為了拯救世界麼?”駱聞舟笑了一聲,沒再逼問他,只是抬頭看向路口——那裡停了一輛救護車。
駱聞舟問:“人都死的這麼透了,救護車來幹什麼?”
肖海洋輕輕地鬆了口氣:“哦……哦,對,駱隊,我方才忘了跟你說,昨天晚上兇手行兇的時候,現場有目擊者。”
97。韋爾霍文斯基(七)
“目擊者叫夏曉楠,是個女孩,跟馮斌他們一個班的,前幾天,幾個學生一道出走,不知道為什麼就他們倆在一起,有可能是跟其他人走散了。”肖海洋跟在駱聞舟身後,像個嘚啵嘚啵的點讀機,哪裡不知道點他就夠了,“昨天晚上馮斌被殺的時候,女孩就躲在旁邊的垃圾桶裡,那男孩可能是想保護她。”
駱聞舟一邊大步走向救護車的方向,一邊問:“這幾個學生既然還在市裡,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找著人?”
“他們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堆不記名的手機卡,不好定位,”肖海洋頓了頓,又說,“再者都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