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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往常和貓同床共枕時,駱一鍋不吃他這套,到點了不起來給它老人家“上供”,它就從大衣櫃上一躍而下,一屁股能把死人坐詐屍。駱聞舟空有一身賴床的本領,無處施展,這回總算是得到了散德行的機會,一定要在床上滾個夠。
費渡掃了一眼手機螢幕:“寶貝兒,電話。”
駱聞舟一翻身壓住了他,無意識地在費渡胳膊上摩挲了好一會,他才含糊地哼唧了一聲:“……接。”
陶然第一通電話已經因為長時間沒人接聽,自動結束通話了,顯然,他對此經驗豐富,很快又打來了第二通。
費渡無奈,只好接起來:“是我,我叫不醒他,一會我把電話放在他耳邊,你湊合說吧。”
“……啊?呃……哈哈,”陶然先是語無倫次地發出了一串沒有意義的語氣詞,低頭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舌頭撿了回來,“那行……那個什麼……出了點事,有點……有點急,能讓他早點過來嗎?”
費渡:“我試試吧。”
陶然乾笑一聲:“你剛出院,注意身體啊,不宜太……那個什麼……我就、就那個意思。”
聽陶然的意思,可能以為他把駱聞舟燉一鍋吃了,費渡對著天花板嘆了口氣,把手機聽筒貼在了駱聞舟的耳朵上。
陶然也不知道聽電話的換沒換人,只是繼續說:“……前幾天不是有一夥中學生離家出走嗎?本來大家都沒當個事,但是其中有個男孩,昨天夜裡死了。按理說這種案子也不應該轉到市局……”
駱聞舟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
“兇手搗爛了死者的眼睛,還把他的四肢剁下來放在了一邊——”
駱聞舟:“在哪?”
“鼓樓區後巷。”陶然沉聲說,“駱隊,你得儘快過來。”
駱聞舟用非人的速度整理好自己,衝出門去的時候,費渡才剛扣完襯衫的袖口,等他把毛背心套上,還沒來得及拉平整,方才跑出去的駱聞舟又回來了。
費渡瞄到沒鎖的書房門,心裡會意,很體貼地假裝不知道,頭也不抬地問:“忘帶東西了?”
“忘了這個。”駱聞舟大步走到他面前,在他錯愕的目光下彎下腰,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又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摸了個遍,見他確實沒露出什麼痛苦神色,遂抓起費渡的手,在他手背上抽了兩巴掌,指責道,“混賬東西,誰讓你招我!”
費渡:“……”
駱聞舟行完了這個得便宜賣乖的兇,看了一眼表,又風馳電掣地跑了,帶起的小旋風在屋裡久久不散。
費渡慢吞吞地走到門口,從大門上把駱聞舟忘在上面的鑰匙取下來,和駱一鍋麵面相覷片刻,他忽然對貓說:“你爸這把年紀,有點太不穩重了。”
駱一鍋輕聲細語地叫喚了一聲,溫文有禮地表示:“你說什麼我都同意,只要給我拿吃的。”
費渡一呼一吸間,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靠著大門休息了一會,順手帶上書房的門,一步一挪地過去給駱一鍋開了罐貓罐頭。
老貓吃飽喝足以後,情緒總是十分穩定,繞著費渡轉來轉去地討撫摸,在他褲腿上黏了一圈毛。
費渡注視了它好半晌,終於彎下腰,試探著朝它伸出手。
就在他的手指尖剛剛碰到貓的時候,突兀的電話鈴響了起來,費渡倏地縮回手,好像剛從鬼迷心竅中清醒過來,他伸手捏了捏鼻樑,又恢復了冷淡莫測的表情,接起電話:“潘老師。”
潘雲騰沒寒暄沒過度地說:“如果你自己覺得可以,就重新回來吧。”
費渡無聲地微笑起來,等著他後面的話。
“可是有一點你記著,”潘雲騰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管你要幹什麼,但是這次畫冊計劃的負責人是我,你在市局申請的任何材料,都必須要有我籤批的條,否則你一個字也見不到。”
看來潘老師在看完那篇論文後,已經調查過他了。
只有費渡知道,費承宇的車禍是自作自受。
在外人看來……特別是知道一些當年“畫冊”計劃真相的人來說,他就像個父母雙亡、忍辱負重的小白菜,一心想追查父親車禍的“真相”。
“那是當然,”費渡說,“本來不就是這樣嗎?”
駱聞舟趕到的時候,警車已經把事發地圍了個水洩不通。
鼓樓區是個旅遊景點,周圍幾乎沒有居民區,為了古建保護,最近的賓館也在五百米開外。這一代白天有多熱鬧,晚上就有多僻靜。
“屍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