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正聽見他走過來,你那個三言兩語的短會開始時,我看見肖海洋是甩著手上的水珠進來的,前後沒有十分鐘,他總不會這麼年輕就尿頻吧?當時正好沒人,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就順便在放潔具的地方躲了一會。”
“放潔具的地方?”駱聞舟一愣——怪不得肖海洋一無所覺,“那你怎麼知道他鎖屏號碼的?”
“猜的,有一次別人借用他辦公電腦,他報的密碼就是這個,”費渡漫不經心地說,“肖海洋是個使命感很強、執念也很強的人,通常會用某個有特殊意義的數字做密碼,而且一般就一套——像陶然就比較簡單,他的密碼,我猜基本就是生日、姓名或者電話號碼之類的組合;小喬工作歸工作,玩歸玩,公私分得很開,所以工作電腦密碼和私人密碼肯定不是一套,我估計她辦公電腦和工作賬號的密碼是辦公室門牌號或者警號,也可能是二者的組合。”
駱聞舟好奇地問:“那你猜我工資卡密碼是什麼……笑什麼?”
費渡看了他一眼:“我沒事為什麼要去猜一張書籤的密碼?”
駱聞舟:“……”
他莫名覺得自己一覺醒來,這待遇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那個張口閉口損他“夕陽紅”、“不如賣油條”、“老大爺”的混球分明已經闊別已久,現在居然又無聲無息地殺回來了!
果然甜言蜜語和體貼入微都是裝出來哄人的,都是為了覬覦他的**!
滿大街都是臨近新年的氣氛,商家們爭奇鬥豔地展開促銷,聖誕紅和大寫的“新年快樂”充斥在快樂的城區裡,小店中“鈴兒響叮噹”和“新年快樂”的樂聲不分彼此地黏在一起,此起彼伏的輪唱似的。路上一層淺淺的薄冰已經被早起的環衛工人鏟走,車行其中,十分輕快——哪怕週六加班本身十分沉痛。
無論是加班內容還是加班本身。
駱聞舟跟費渡耍了一路嘴皮子,笑容還沒變淡,就看見辦公室門口來了一對中年夫妻。看面相和穿著打扮,家裡恐怕並不殷實,那女人面有雀斑,嗓音尖利,男的微胖,有些端肩縮脖,臉色陰沉地夾著一個灰撲撲的公文包。
“沒有,我們孩子都說了,那都是沒有的事,他們班小孩不懂事,就會以訛傳訛瞎造謠,鬧這麼大學校也不管管,我們孩子可沒問題,從來也不說瞎話。”女人語速飛快,尖尖的手掌不斷做出推拒的動作,“警察同志,以後別聽風就是雨,隨隨便便就把人叫來問話,在單位影響多不好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攤上什麼事了呢!”
陶然連忙追出來:“能不能讓孩子自己來跟我們聊幾句……”
“來一趟公安局不行,還得來兩趟?”女人聲調陡然提高,在樓道里造成了迴音,“那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不是什麼小偷、什麼搶劫犯,現在還嚇得病著呢,出點什麼事,公家賠嗎?這說的都是什麼話!你們領導呢?”
陶然張張嘴,感覺後面的話自己不太好開口,郎喬會意,連忙上前接話說:“大姐,您看是不是應該讓她到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為什麼要檢查?”女人好似被她這句話激怒了,雙手一叉腰,脖子伸長了兩尺,彷彿隨時準備長出堅硬的喙,在郎喬腦殼上啄個窟窿,“你什麼意思啊?哎,你自己也是個小姑娘,怎麼血口噴人呢?這傳出去什麼名聲,敢情不是你……”
男人陰沉著臉,在旁邊拉了她一把:“說沒有就沒有,別跟他們廢話了,忙著呢,走吧。”
說話間,中年夫妻已經一陣風似的卷出去了。
陶然抹了一把臉,無可奈何地走過來,衝駱聞舟一攤手:“看見沒有,就是這樣。除了無關緊要的旁觀者,其他要麼根本是弄個律師過來跟你抬槓,要麼就是這態度。”
“這不是那個帶頭欺負人的女孩梁右京的家長吧,我看也不像校董啊,還是她們那一夥裡的誰?”
陶然嘆了口氣:“那是王瀟家長。”
駱聞舟有些意外,隨即又是一皺眉——怎麼這受害人家長比施暴者家長還著急撇清?
“王瀟那邊,孩子就接了個電話,不肯露面,家長一口否認她在學校遭到過侵害,一大早剛過來鬧了一場。老駱,要真是這樣,取證可就困難了。”
育奮中學裡的事,如果非要粉飾太平,可以說是學生之間鬧的小矛盾,如果沒有夏曉楠交代的王瀟被拖進男生寢室的事,市局刑警介入就相當無力了——打人又沒給你打壞,即便打壞過,現在也鑑定不出傷情了。
人格侮辱什麼的不好取證,就算證據確鑿,也不能拿一群半大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