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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警察還有什麼公信力!”
“‘我們警察’?你他媽工資是大風颳來的?”駱聞舟強行從他身上搜走了手機,把鎖屏按在了肖海洋臉上,“你是想自己開啟,還是想戴上手銬,讓我找技術員來開?”
肖海洋像只可憐巴巴的耗子,整個人幾乎被駱聞舟一手提起來,越發顯出大腦袋和小細脖,堅硬的制服襯衫卡住了他的頸子,他有點喘不上氣來,卻仍然要不依不饒地出言不遜:“可……咳……可以,你願意找誰找誰,只要你來……得及……”
他話音沒落,費渡就伸出手拍了拍駱聞舟青筋暴起的手背,報出了一串數字:“密碼是這個——嘖,駱隊,怎麼解決問題的方式總是這麼野蠻呢?”
肖海洋臉色驟變,伸手要去搶回手機,駱聞舟抬手把他的手機丟給費渡,不由分說地鎮壓了他的反抗。
費渡像玩自己的手機一樣,利索地解鎖了肖海洋的電話,直接翻到通話記錄。
“翻他的通訊記錄,”駱聞舟冷冷地說,“看他聯絡了誰,讓郎喬他們順著號碼查,如果是媒體,叫人直接去把他們領導找來談……”
他話沒說完,就見費渡沒聽吩咐,直接把方才那通電話打了回去:“喂,你好,王主編嗎……我不是海洋,他現在不太方便說話,請教一下您是哪家公司……哦,‘燕都傳媒’啊,真巧……不,沒別的問題了,謝謝。”
費渡說完結束通話,摸出自己的電話給苗助理發了語音資訊:“苗苗,跟燕都傳媒打聲招呼,讓他們別亂說話,我說的就是中學生被殺的那個事,儘快處理。”
駱聞舟:“……”
肖海洋:“……”
苗助理反應迅捷,立刻回覆“收到”,費渡彬彬有禮地把肖海洋的手機還了回去:“剛收了一部分新媒體的股權,還沒來得及改組,新興產業,管理都比較混亂,見笑了。”
肖海洋一天到晚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平時和費渡並沒有什麼交流,只以為他是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懵了好一會才回過味來,頓時對這個權錢交易的世界出離憤怒了,居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駱聞舟:“你們掌握話語權,你們厲害,可以了嗎?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只要有權力、有手腕,天大的冤案也能抹平,沒有人可以議論是不是!”
一個刑偵隊的同事正好不知有什麼事跑上樓來,兜頭聽見這麼一聲吼,頓時不明所以地戳在原地,過來也不是,不過來也不是。
駱聞舟遠遠地衝他擺擺手,面沉似水地轉向肖海洋:“換個地方說話,你別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
肖海洋本以為自己會被帶到審訊室,他方才打出那個電話,其實純屬一時衝動——還是駱聞舟散會前提醒的那一句“管好自己的嘴”給了他靈感。
馮斌被殺事發的那天清晨,肖海洋突然在上班路上接到陶然電話,他無法描述自己聽到分屍挖眼的屍體描述時的心情——是那個人,他心心念唸了十幾年,銷聲匿跡了十幾年的那個人。
肖海洋簡直無法控制自己,在整個刑偵大隊圍著一群熊孩子打轉的時候,他恨不能衝出去搜遍全城,抓回盧國盛,挖出那一罈經久的沉冤——
“說吧,誰冤枉你了?”這時,駱聞舟轉過身來問他,“誰的冤案被抹平了?”
肖海洋這才回過神來,發現駱聞舟把他帶到了一個隱蔽的樓梯間,牆角的監控歪著脖子卡在那裡,彷彿正在面壁思過,造型十分滑稽。
“不用管它,”駱聞舟見他望向監控,頭也不抬地說,“這監控室兩年前局裡推行禁菸的時候我們一起弄壞的,至今沒人修,有什麼話你可以隨便說,不會留下記錄。”
“盧國盛被通緝一年後,其實出現過,在一次打架鬥毆致死案中,法醫意外檢查到了一枚盧國盛的指紋,就在燕城。”肖海洋沉默了好一會,一開口就來了這麼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不可能,”駱聞舟皺起眉,“這次案發現場的監控裡拍到了盧國盛,我們已經把和他有關的全部資料都調出來了,這麼明顯的線索不可能漏掉!”
肖海洋冷笑了起來:“那是因為這是一樁醜事!”
駱聞舟想起內網上關於顧釗的處分決定,愣了一下。
“這條線索很快報到了當初經手這案子的刑警手上,327案有兩個主要負責人,一個好像是姓楊,當年正好去休假了,另一個就是……就是他,顧釗。”
駱聞舟看著他臉上難以遮掩的隱痛,語氣略微緩和下來:“顧釗到底是你什麼人?”
這句話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