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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想了想,簡短而有力地做出回答:“窮。”
駱聞舟沒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那點工資也就夠還房貸的,窮是客觀事實。”陶然不怎麼在意地扒拉了一下他的鳥窩頭,“不過能東拼西湊出首付,好歹有了相親的資格,我覺得這輩子也就差不多了,不見得非得娶到女神。”
駱聞舟用車燈打了一下交通指示牌,發現離目的地不遠了,他的目光平靜地望著前方路面:“你還有女神?”
“高中時候隔壁班的同學,長得像趙雅芝,”陶然說,“好多年了沒聯絡過了,可能已經嫁人了吧,沒嫁也輪不上我——快到了,等我打電話跟值班的哥們兒打個招呼。”
五分鐘以後,駱聞舟停好車,陶然正要下車,駱聞舟突然轉過頭對他說:“我問你個挺嚴肅的事。”
陶然莫名其妙:“什麼。”
“假設——我是說假設,你是個女的,”駱聞舟說,“我跟費渡你想嫁給誰?”
陶然:“……”
駱聞舟:“假設。”
陶然思考良久,得出結論:“我要是女的,現在應該沒時間搭理你倆,整天都得發愁怎麼跟我媽出櫃。”
駱聞舟:“沒櫃,女人都死光了。”
陶然:“那其他……”
“其他男人也都死光了。”駱聞舟說到這,自己沒繃住,先笑了起來,“就我們倆。”
六十多億人口在駱聞舟三言兩語裡灰飛煙滅,陶然嘴角抽了抽,最後生無可戀地說:“那還是你吧。”
儘管駱聞舟儘量地憋了,卻還是沒憋住,露出了一個剛偷了雞似的賊笑:“選我,你確定?”
陶然掐著手指算了算,說:“只能選你,費渡好像還差倆月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你幹嘛?”
駱聞舟好似取得了重大勝利,靠著座椅靠背笑起來。
陶然完全不理解他在得意什麼,回想片刻,被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搖搖頭下車了。
……沒看見駱聞舟賤兮兮地把這段話錄下來了。
只要不是承光公館那種私人地盤,市局的人調個監控還是挺方便的。
公交車站的監控沒能捕捉到疑似何忠義的人是什麼時候進到承光公館附近的,但給了他們倆一個莫大的驚喜——九點左右,拍到了那個人從小路走出來,而且徑直走到站點,等候幾分鐘後,上了34路公交車。
這期間他抬頭研究過站牌,足以讓駱聞舟和陶然認出來,他就是何忠義。
此時,一處心理諮詢診所的營業結束時間到了,最後一個客人站起來,溫文爾雅地和諮詢師道別,拿出了一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辛苦了白老師,我覺得這個味道您應該會喜歡,帶來給您嚐嚐。”
諮詢師已經習以為常,這個名叫費渡的客人非常會討人喜歡,甜言蜜語不要錢,從不隨意遲到延時,從不情緒失控,經常帶一些精美又不昂貴過分的小禮物來,連診所裡的清潔工都認識他,她還沒來得及道謝,就看見客人的手機震了兩下。
諮詢師把話嚥下去,微笑著示意他自便。
費渡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發現手機上來了兩條資訊。
第一條非常簡短:“多謝。”
第二條夾帶了音訊,留言是:“禮尚往來。”
費渡把聽筒湊近耳朵。
“假設,你是個女的,我跟費渡你想嫁給誰……其他男人都死光了,就我們倆。”
“那還是你吧。”
“選我,你確定?”
“費渡好像還差倆月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費渡:“……”
11、於連 十
諮詢師仔細地端詳著費渡,有那麼一瞬間,她發現這個年輕男人臉上閃過一個混雜著無言以對的惱火表情,讓他看起來超乎尋常的年輕鮮活,這讓她幾乎有些驚奇起來。
費渡是前幾年經人介紹到白老師這裡來的,上一個諮詢師是她一個專攻青少年問題的師弟,在此之前還換了多少個諮詢師,那就不可考了,大概費渡自己都未必記得清,聽起來,他簡直就是個棘手的“刺頭”。
把病人介紹到她這裡,師弟當然要和她提前溝通,白老師首先要清楚的,就是這孩子做諮詢的主要問題是什麼,又是因為什麼讓整個過程繼續不了。
“我其實不知道他有什麼問題,”師弟說,“他挺配合的,你想讓他說什麼,他就跟你聊什麼,我試著跟他談過童年缺少關懷的問題,他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