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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去了你就報我的名,能給你便宜好多。”王洪亮伸手拍拍下屬的肩膀,“人啊,到了這把年紀,就會發現好多事你不信不行,升官發財這些事,都得看命——對了,不是說死者家屬馬上要到了嗎,一起送到市局。”
他說完往外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馬小偉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看這孩子,乍一看挺不起眼,其實仔細看,他這面相長得真是吉利,很有點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意思。”
旁邊下屬不明所以。
“所以啊,”王洪亮一笑,“他命大!”
整個花市區分局在研究神學的時候,燕城市局卻透出一股沉甸甸的低氣壓。
陶然從審訊室裡出來,疲憊得扶著牆長出了一口氣,因為傳說這個張東來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長大以後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傻逼,非得一分鐘原諒他八次,才能把話繼續說下去——這也就是好脾氣的陶然,換個人來,早把桌子掀了。
駱聞舟在門口等他,手裡捏著個u盤,正無意識地在手指間來回轉。旁聽審訊的肖海洋好像有點怕他,一直遠遠地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駱聞舟一抬眼:“怎麼樣?”
“張東來說那天他可能喝了點酒,看見個社會青年糾纏他妹妹,以為是流氓,一時衝動,過去把人打了,事後他不記得打的是哪個社會青年,給他看了死者的照片,他只說有點眼熟,不確定。而且據他說,他沒有給誰賠過禮,也沒有送過誰手機——後面這句我覺得是真的,那小子現在也沒覺出自己打人有什麼不對。”陶然捏了捏鼻樑,“對了,剛才費渡是不是來過了?”
“已經走了,”駱聞舟應了一聲,接著想起了什麼,又瞪了陶然一眼,“那小兔崽子,越來越混賬,都是你慣的。”
陶然:“……”
他總覺得這句抱怨聽起來怪怪的。
駱聞舟伸手一彈,把手裡u盤扔給他:“去查檢視,裡面可能有些用得著的東西。”
陶然莫名其妙地接過來:“這是什麼?”
“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是承光公館內外的監控。”駱聞舟隔著監控看了暴躁的張東來一眼,“他妹我見過,挺正常的一姑娘,你打個電話跟她確認一下張東來的話靠不靠譜,我去跟張局說一聲。”
然而駱聞舟第二次去局長辦公室,卻沒見到老局長本人。
一個身材敦實的男人抬起頭來,和顏悅色地衝駱聞舟點了個頭:“來了?”
這人和張局差不多的年紀,右眉上有一條舊疤,從額頭一直劈到了眼皮上面,卻並不顯得兇狠,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慈祥。
駱聞舟有些意外:“陸局?”
陸局名叫陸有良,是張局的副手,老刑警出身,在各種技術不成熟的年代,他參與破獲過好多大案,抓過無數窮兇極惡的犯人,是燕城市局的傳奇之一,再沒正經的人到了他面前也都得收斂些。
“嗯,有什麼事你暫時跟我說吧,老張避嫌了——你們啊,實在不該把人帶回來。誰有嫌疑,當場帶走、當場排查,你把他帶回來是什麼意思?是打算徇私包庇,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陸局嘆了口氣,伸手點了點駱聞舟,“聞舟,你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心眼太多,年紀輕輕的,圓滑過頭了。”
駱聞舟神色不動,往外看了一眼,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樓道,然後謹慎地回手帶上門:“陸叔。”
陸局一愣。
“樓下有個分局的刑警,叫肖海洋,”駱聞舟把聲音壓得非常低,“剛一開頭給我們彙報案情的時候,他就說 ‘不能排除不是第一現場的可能性’,當時我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不自然,因為是不是第一現場,我們要根據法醫和物證的證據來判斷,沒有明顯特徵的情況下,取證尚未結束,很少有人一上來就討論這裡到底是現場還是拋屍。王洪亮也反應過來了,立刻當著我的面呵斥了他,我沒太往心裡去,只是覺得這個肖海洋的思維方式可能和普通人不一樣。”
陸局沉聲說:“我沒太懂你的意思。”
“張局讓我去查王洪亮,”駱聞舟說,“我剛剛收到線人舉報,懷疑王洪亮和花市區的販毒團伙有勾結。”
陸局一皺眉:“花市區可是禁毒先進。”
“是啊,您就不奇怪他們哪來那麼多一抓一個準的線人嗎?”駱聞舟語速很快地說,“舉報人說,他們有一個‘官方特許’的販毒網路,沒有加入這個組織的,一旦踏入花市區的轄區範圍,立刻就會被揪出來。”
陸局:“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