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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說,您是唯一一個親身經歷過的,您覺得這段錄音像不像當時綁匪打給受害人家屬的電話?會不會是當年那案子的模仿案?”
陸有良緩緩吐出一口菸圈,半天沒吭聲。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一臉陰鬱地開了口:“那事當時鬧得很大,現在還能找到當時報紙上連篇累牘的報道,當時由於欠缺保密意識,一些諸如‘受害人家長收到恐怖電話’之類的細節,都曾經對外披露過,但是……”
眾人鮮少在老局長臉上看見這麼嚴峻的表情。
“我記得最早失蹤的女孩——就是蓮花山的那樁案子裡,有一個細節,”陸有良說,“那案子中的受害人父親在配合調查的時候提到過一個細節,他說他在電話裡聽見了鉛筆盒的聲音。過去時興過一段時間的鐵鉛筆盒,失蹤女孩家長說,小女孩攢了一把那種彩色的小圓鈴鐺,放在鐵鉛筆盒裡,有時候會拿出來晃著聽響,家裡大人嫌煩,還呵斥過她……電話裡傳出來的絕對是晃鉛筆盒的聲音,他也是因為這個才肯定,裡面女孩的聲音肯定是他女兒。”
在一邊做會議記錄的郎喬輕輕打了個寒噤。
這是個太小的細節,而且由於當時沒能留下音訊證據,只是一段受害人家長的證詞,家長在焦急和恐懼中,精神狀態不穩定,誤聽的可能性很大,真實性實在不好說,因此只能作為參考。
楊正鋒的筆記裡沒有提到過,連駱聞舟和陶然都不知道。
警方當然不會把這種不知真假的小細節公之於眾,那麼……
42。亨伯特·亨伯特 九
“按著這個推論,”郎喬吊著一雙和眼睛差不多大的黑眼圈,幽幽地說,“要麼是吳廣川從太平間裡爬出來了,要麼是當年那案子,咱們認錯了人,真兇在二十多年以後又重新出來作案。”
“一個人成功作案六起,警察連個鬼影都沒抓住,還配合他找了個替死鬼,正常人都得得意成變態,何況真變態,他會消停這麼多年嗎?”駱聞舟說,“要真是當年錯認了真兇,這二十多年夠他殺完一個萬人坑了。”
郎喬扭過頭:“駱隊,我聽你說話好��沒擰!�
“我聽你說話也挺��沒擰!甭嫖胖郯馴矢嗽謔中睦鎰�艘蝗Γ�安還茉趺囪�桑�乙丫�萌巳デ�┘葉椎懍耍�炔槿觰盤的人。”
“不是我說,夠嗆能查出來,”郎喬說,“我剛問過了,曲桐他們家住在一個老小區裡,物業一個月三十還總有人拖著不交,基本就是‘我家大門常開啟’的狀態,上個月剛失過竊。你想想,有人從你家拿點什麼走都抓不著,別說扔點什麼了。”
陶然問:“其他線索呢?”
“u盤是那種最普通的便宜貨,網上一模一樣的能搜出好幾百頁來,擦得很乾淨,半個指紋都沒有。錄音內容,技術那邊正在加緊分析,但嫌疑人有明顯的反偵察意識,”駱聞舟頓了頓,搖搖頭,“結果恐怕不樂觀。”
有線索的可能性很小,女孩還活著的可能性也很小。
黃金七十二小時已經過去了,送給女孩父母的錄音也更像是某種自鳴得意的“總結”——我還在,我依然是勝利者,你們抓不住我。
“其實還有一個思路,”陶然在旁邊沉吟片刻,又說,“案發當晚,周圍會有什麼人經過?當時我們排查了周圍幾個景區、園區以及主要道路的監控,如果帶走女孩的人是恰好開車經過,他很難不留下痕跡,但是直到今天,我們都沒從這條途徑找到什麼線索,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這樣,這個人一直在跟蹤曲桐——或者他的目標是那輛車上某個差不多的女孩,結果恰好碰上了劫持事件。”
郎喬聽到這,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跟蹤和尾隨不是一蹴而就的!”
學生們夏令營最後一天去了近郊,但此前卻一直是在市區的學校附近活動的,如果那個神秘的綁匪尾隨了其中某一個人,那他在市區裡隱藏形跡的困難要大得多,交通監控、周圍的常住居民很有可能會注意到他!
郎喬立刻站起來:“我去安排。”
“我安排過了,”駱聞舟衝她一擺手,“你先坐吧,那天查完案發地,又沒找到可疑人物的時候,我就讓人順著他們班幾個女孩之前的行蹤排查了一遍。十八個學生裡有十一個女孩,都是和曲桐年齡相仿的,其中體貌特徵近似的有六個,即使把重點放在這六個人身上,查她們每天去了哪,和什麼人擦肩而過過,也涉及上百人,透過現場測量,我們只知道這個人穿四十二碼的鞋,資訊太少,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能肯定,除非他自己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