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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坐在司機身邊的男人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音,手裡刀光一閃,“我讓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繼續往前開!”
年輕的女老師面帶哀求地抬起頭,透過後視鏡,和中巴司機對視了一眼,期待著這個手裡手握方向盤的中年人能想出點辦法。
可是司機只回了她一個驚懼的眼神,繼而躲躲閃閃地避開了她的視線,對歹徒言聽計從。
滿載學生的中巴車改道以後,在一條泥濘的小路上,碰到了一個路邊拋錨的小車。
那段路很窄,被對方這麼噹噹整整的一擋,中巴車有點過不去了,司機和老師只好下車與車主交涉。車主是個青年男子,形象有些狼狽,卻很好說話,三個大人合力把拋錨的小車往旁邊挪了一點,好不容易騰開道,胡老師還沒來得及直起腰來,就被一把鋼刀頂住了後腰。
雨刷發出過載一般的“吱呀”聲,中巴徹底開進了西嶺山區裡,遠近杳無人煙,一道驚雷劈下來,照亮了歹徒慘白的面孔。
“開到前面那片空地上”他說,“然後停車。”
中巴車乖乖地停在了指定位置,引擎聲一熄,四下越發靜謐,氣氛也越發恐怖起來。
女老師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聽見身邊的女孩子不受控制地發出抽泣聲,連忙一回手捂住她的嘴,拼命地成衝周圍的孩子搖頭,讓他們保持安靜,不要激怒歹徒,同時暗暗深吸了幾口氣,她努力壓下了自己的慌亂和恐懼,悄悄把手伸進了包裡。
“你,”歹徒拎著一把砍刀架在司機脖子上,伸手一指胡玲玲,女老師的手僵在了包裡,那歹徒冷冰冰的目光釘在她身上,“別躲在後邊搞小動作,到前邊來。”
千鈞一髮間,胡玲玲摸到了她想找的東西,她收回手,悄悄把那東西塞進懷裡學生的手裡,摸了一下那女孩的頭髮。
女孩睜大了眼睛,老師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衝她示意了窗外的方向,然後慢慢站起來,亮出雙手,依著歹徒的要求往前走去。
穿碎花裙的女孩把老師塞進她手裡的防身報警器緊緊地捏住,背在身後。
距離此地不到三公里的地方,鬧瘋了的紈絝們滴湯掛水地回到室內,剛開始本來說要玩越野車,開到一半嫌不過癮,換成了越野機車,嗷嗷叫著跑了一圈,澆了個透心涼。
費渡解開領口的扣子,把頭盔扔到一邊,接過一條毛巾,抬手將溼噠噠的頭髮擼到腦後,不得不承認,作死的娛樂方式確實非常紓解心情。
“費總今天不走了吧?”遞給他毛巾的漂亮姑娘託著下巴看著他,“獵豹”的香水味混著潮溼氣息撲面而來,濃烈且冷峻,與雨天飆完車後沸騰起來的血一拍即合,配上姑娘文雅的氣質,簡直是照著他口味量身定製的反差誘惑。
張東來在旁邊笑得像條狗,費渡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誰安排的。
其實留宿一宿也無傷大雅,但是費渡看了那女孩一眼,莫名提不起興趣,總覺得獵豹的野性差了點意思,好像是滿心想吃地獄小米辣的人,人家給他端上了一盤灑了一點黑胡椒的牛排。
他心裡有些癢,想要某種更濃烈的味道,沒有也並不打算湊合,於是文質彬彬地衝那姑娘微笑了一下:“不了,明天早晨公司有點事,得早點趕過去,我一會回城裡。”
姑娘有些失望:“好不容易來一趟,天這麼黑,路又不好走,現在回去多不安全。”
“比大雨天裡騎著越野摩托在泥地裡亂竄還不安全嗎?其實我今天本來沒打算來,結果冥冥中有種預感,總覺得自己不來得抱憾終身。”費渡低頭看著那姑娘,甜言蜜語不要錢一樣,“見完你,才知道我的預感果然準,不虛此行,今天就算下刀子也來得值。”
那姑娘被他一個眼神看得臉紅了,愣是沒接上話。
費渡端起一碗薑湯,正打算灌完就走,俱樂部老闆走了出來:“費爺,你要走也先等會,我剛聽說這邊封路了,有個瘋子在附近綁架了一車郊遊的小學生,不知鑽哪去了,特警都出動了。”
費渡倏地一愣。
綁架小學生的瘋子守在中巴唯一的車門口,雙手上各持一把刀,有恃無恐地對準了車上唯二的兩個成年人,扔過一箇舊式的非智慧手機給胡老師:“現在我要你給他們打個電話。”
胡老師看了那穿碎花裙的女孩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懦弱地縮在一邊的司機,緩緩接過手機和紙質的學生名錄,撥打了一個家長的電話:“喂……我……我是帶隊老師胡玲玲,我們的車半路上被一個劫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