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三天兩頭在我這撩撥,混賬東西,不知道爸爸的取向‘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嗎?”
陶然:“……”
駱聞舟:“幹嘛?有話就說。”
“這個,費渡吧,”陶然努力琢磨了一下措辭,“我總覺得這種比較複雜的環境里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是人精,分寸感都很強,尤其在女孩面前,你有時候能感覺得到,他嘴甜就是為了討你開心,對你沒別的想法,他對各種各樣的暗示和潛臺詞那套東西特別熟,如果他不想過界,都會很小心地避開……”
駱聞舟聽明白了陶然的言外之意——要麼是自己少年時期就開始犯的自戀癌已經擴散了,要麼就是費渡“想過界”。
他不應聲,陶然只好訥訥地閉了嘴,倆人面面相覷片刻,駱聞舟喜怒莫辨,陶然一臉“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的一言難盡。
一直以來,駱聞舟對費渡的感情都很複雜,一方面是真的給他操過不少心,總是忍不住多照顧他一點,一方面也是真的時常被他氣得肝火旺盛。他們認識了七年多,大多數情況下都在針鋒相對,偶爾一致對外,還能有點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
不管費渡幹什麼,駱聞舟心裡第一反應永遠都是“他又打算作哪門子妖”,陶然的話卻在他心裡開了一扇從未開過的門。
好一會,駱聞舟才問:“費渡人呢?”
“請大家出去吃午飯了。”陶然說,“我在這等你一起過去,就門口那家酒店……”
他說到這裡,話音再一次戛然而止,因為又想起了一個月以前那次超豪華的夜宵,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不言而喻。
大半年來,市局處理的兩起大案裡,費渡都以不同的身份角色參與其中,跟燕城市局的刑偵隊混了個臉熟,不過臉熟歸臉熟,很多人還是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直到他在豪華酒店裡訂了三個包間,眾人才恍然大悟——這個土豪是來和大家做朋友的!
一想到以後只要有費渡在,值班人員就可以拒絕黃、拒絕賭、拒絕泡麵,“中國隊長”駱聞舟所有的小弟就都叛變了,連同“窺見了某些真相”的郎喬在內。
駱聞舟隔著一道包間門,就聽見郎喬在裡面聲情並茂地賣他:“專案結束你就走啊?那以後還來嗎?要不然你畢業以後乾脆上我們這來得了,你跟市局多有緣啊!桌子我們給你留著,駱隊肯定不介意!他這人就是嘴損了點,其實脾氣特別好,天天早晨給大家帶早飯,有時候自己在家燉個‘橫菜’,還拿到單位來給我們加餐,那手藝可……”
旁邊人戳了戳她的肩膀。
郎喬先是一甩肩膀:“幹什麼?”
駱聞舟:“朕的手藝可什麼?”
郎喬後脊一僵,擰緊了脖子,“嘎吱嘎吱”地一扭頭,正看見駱聞舟靠在門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溫聲說:“長公主,你回家收拾收拾,準備和親北朝鮮吧。”
郎喬大驚失色:“父皇,兒臣錯了!”
駱聞舟一抬眼,噹噹正正地撞上了費渡的目光,費渡完美地扮演了一個“浪子回頭”的富二代,依然是一身燙人眼的打扮,看得人心裡冒火。
陶然方才說過的話反覆回放,如鯁在喉地壓在駱聞舟心脈上,卡得他血壓都飆了幾十帕。
他慢吞吞地走到費渡身邊的空位,極力忽視了旁邊的人,挽起襯衫袖子,一開口,少見地先和同事們開了官腔:“我先轉達一下陸局剛才的會議精神——和燕公大的這個聯合研究專案,很多年以前就曾經啟動過,當時叫‘畫冊計劃’,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不了了之,去年張局舊事重提,和上面打過幾次報告,最近總算是批下來了,如果這件事能有成果,將來對諸位工作也很有幫助,希望大家能積極配合。”
駱聞舟很少在私下場合這麼嚴肅,眾人都沒敢吭聲。
“管理上也會比較嚴格,研究組調檔的時候,所有程式必須按著我局的內部規定來,要走齊簽章流程,還要備案,一些沒有向社會公佈過的案情細節材料不能影印、拍照、也不能從市局帶走,研究組那邊所有人都要簽署保密檔案,這是紀律。另外——”駱聞舟飛快地掃了費渡一眼,“我希望聯絡人員能把自由散漫的作風收一收,市局不是學校,也不是你們家族企業,不要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聽曾主任說你打算每週二週五過來是吧?那這兩天出勤時間要按照正常工作作息來,遲到早退,或者想臨時換到別的時間,要有正當理由和假條,有困難嗎?有困難建議你們換個聯絡員。”
剛開始大家還都嚴肅地聽著,等聽駱聞舟說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