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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好像……我去現場看看!”
費渡緩緩地走了過來,駱聞舟不必回頭都知道是他——因為眼下整個燕城市局都忙瘋了,來往的人全是一路小跑或是疾走,只有他的腳步聲還是一如既往的慢條斯理。
費渡用衣角擦了擦鏡片,重新把他那副眼鏡架在了鼻樑上,整個人的氣質頓時一變,從一個“情深義重”的小青年原地化身成一隻衣冠禽獸——反正他要是以這個德行去見蘇落盞,肯定半句話也套不出來。
費渡懶洋洋地拖著長腔說:“你知道‘福源懷念堂’嗎?”
“‘福源’殯儀館的懷念堂?”駱聞舟一愣,“不是寄存骨灰的地方嗎?”
“蘇筱嵐的骨灰在那,”費渡說,“許文超幫著收斂的,據說她生前一些隨身物品都跟著骨灰盒放在一起,我推薦你跟我去看看,也許有用得著的東西。”
駱聞舟若有所思地皺起眉:“蘇落盞說了什麼?”
“怎麼可能,那小丫頭狡猾得要命,她是不會透露這種細節的——這是我猜的。”費渡說,“我剛才一直在想,面對一幫又懦弱又膽小的跟蹤狂客人,讓他們閉嘴保密可不容易,除了滿足他們的欲/望,最起碼也要留著他們的把柄,這個把柄儲存的地方必須得講究。最好能像銀行的保險櫃一樣,到處有監控,二十四小時有人值守。同時還要‘安全’,不能像銀行一樣都在自己名下,一旦被警察控制,輕易就會給翻出來——如果是我,我會覺得骨灰寄存處是個挺理想的地方。”
“福源的懷念堂據說管理很嚴,只有當時辦理了寄存手續的親屬刷卡才能由工作人員領著進去,探視悼念都需要持卡人預約,和墓地不一樣,現在有些墓園管理太鬆散了,什麼人都能進去晃。”
駱聞舟:“……”
別人的把柄沒找到,他自己的把柄倒是隨著那捧小白花落在了墓園裡。
“沒別的意思,”費渡攤手一笑,“否則許文超既然操辦了蘇筱嵐的喪事,為什麼不給她買個墓地呢?許文超應該不至於拿不出這點錢吧?怎麼樣,能勞駕駱隊當一回司機嗎?”
一個小時後,駱聞舟把車停在了市郊的殯儀館門口。
周圍稀稀拉拉地停著幾輛靈車,背山,十分幽靜,整個殯儀館籠罩在大山的影子裡,陰沉沉的,只有沖天的煙筒冒著白氣,是火化的菸灰。
費半殘探頭看了一眼,一隻手去推車門,卻發現司機還沒開鎖,費渡輕輕敲了一下車門,提醒駱聞舟,就聽見旁邊的人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昨天晚上什麼意思?”
54。亨伯特·亨伯特 二十一
費渡先是一愣,隨後好似十分不以為意地往後一靠,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反問:“嗯?”
他這一靠,就很有花花公子的意思了,嘴角要笑不笑地舒展著,側頭看著駱聞舟,明知故問:“我昨天干什麼了?”
駱聞舟:“……”
他發現自己賤得發毛,比起費渡這種曖昧不明的詭異態度,他還是更習慣在腦門上貼著“找揍”倆字的費渡。
兩人獨處時,如果其中一個有氣急敗壞的前兆,另一個人就很容易蹬鼻子上臉。
駱聞舟短暫的沉默讓費渡誤以為他說不出話來,覺出了興趣,忍不住又逗了駱聞舟一句:“昨天我義務給諸位警官送溫暖,駱隊又準備給我申請一面錦旗嗎?”
他說著,略微湊近了駱聞舟一點,眼珠裡折出了深淺不一的光,自瞳孔往外,層次分明地一圈一圈擴散出去,像一片被定格的漣漪:“這回打算寫什麼?我想想……”
“費渡,”駱聞舟突然人五人六地開口說,“你再這麼撩閒,我會認為你對我有‘不方便說的企圖’的。”
費渡:“……”
因為關係特殊,駱聞舟在他面前一本正經的時候居多,時間長了,總給費渡造成一種“這個人要臉”的錯覺。
費渡一愣之下,來了個“敵進我退”,他回頭看了看窗外色調深沉的殯儀館:“駱隊,你確定要在這種環境裡和我討論這麼不正經的問題嗎?”
“除了不正經的問題,我還有正經的問題,”駱聞舟說,“你是打算九月份開始就當甩手掌櫃,把你們那萬貫家財扔給別人管嗎?”
“這就不用操心了,我有靠譜的團隊,”費渡一聳肩,“都不用太靠譜的,比我靠譜一點就行——就算我退出日常經營,公司的重大決策還是需要來找我簽字,我的控制權還在,再說,就算真散攤子……”
“剩下的破銅爛鐵拆一拆賣了也比我們基層公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