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殺手,他說錢送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他還雞賊地點了好半天。”
駱聞舟接過照片,深深地皺起眉。
肖海洋突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說:“駱隊,對不起,我錯了。”
他這一句話落下,連駕駛座上的費渡都回過頭來,車裡三個人六隻眼睛全部落在肖海洋身上,活像圍觀鐵樹開花的千古奇觀。
肖海洋神經質地推了推眼鏡,嘴唇抿成一條線,整個人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不安,好像還微微打著晃,張嘴放出了一串連珠炮:“我錯了,我不應該武斷衝動,抓住一點表面證據就下結論,隨口冤枉烈士,我還不應該……”
駱聞舟打斷他:“你這段時候寫的?”
肖海洋脫口回答:“昨天晚上。”
他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傻,倏地閉了嘴,旁邊郎喬“噗”一聲笑了出來,肖海洋侷促地摳著自己的褲風,好似已經快從人間蒸發了。
“我們隊不流行口頭背誦個人檢查全文,這事過去了,你記著請客吃飯就行。”駱聞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得自己炒,炒成什麼樣,就看你心誠不誠了。”
肖海洋一臉空白,看起來想自帶調料,直接跳進蒸鍋。
“張局的供詞我聽了,雖然證據對他很不利,但基本都解釋得通,”駱聞舟正色下來,“要麼是他段位太高,要麼他是被陷害的——話說回來,他如果真那麼厲害,不該在兩次刺殺尹平未遂的過程中留下那麼多破綻。”
郎喬問:“所以說,是有人陷害他,就和陷害顧釗的手段一樣?為什麼?他得罪什麼人了?”
駱聞舟搖了搖頭,示意費渡開車回家。
顧釗案的檔案是最近重啟調查才解密的,誰會知道現金擺放的細節?而張局被調查之後,當年最後一個和本案有關的人也被請進去了,調查組怎樣處理,恐怕都是不公開的,他們很難干涉……
這越發撲朔迷離的舊案成了僵局。
這時,費渡忽然開口說:“第一次畫冊計劃是在顧釗案後,大約一年左右啟動的,畫冊小組的人有權調閱檔案——其中也包括顧釗案嗎?”
駱聞舟:“你是說……”
“那個神秘的牽頭人,”費渡說,“真的死了嗎?”
駱聞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礙於郎喬和肖海洋還在場,只是敷衍地說:“太久遠了,這要等陸局他們回來再問了。”
然而他心裡的疑惑卻隱約地升了起來——畫冊計劃和顧釗案,表面上看,似乎應該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為什麼費渡會幾次三番提起,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放下偌大家業不管,加入了第二次畫冊計劃?
145。埃德蒙·唐泰斯(十六)
“老大,”郎喬問,“那現在調查組把人都帶走了,那我們幹什麼?”
駱聞舟其實也茫然,但是不能在手下小青年們面前表現出來,沉吟片刻,他說:“那個潛入醫院殺人的智障還在我們手裡,要繼續審,他不是說當時有兩個男的帶錢給他麼?現在這兩個人頭髮都沒找到一根,誰知道是不是他胡說八道?”
郎喬連忙拿出個小本記錄——應試教育□□出來的毛病,一不知所措就奮筆疾書地記筆記,造成自己還在努力的錯覺,好像這樣就能坐等真相從天而降似的。
“另外,找幾個兄弟跟著張局那個司機,給他上點監聽手段,”駱聞舟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路,“肖海洋繼續等物證的結果,如果陶然他們追蹤尹平的時候,是孔維晨洩密,那麼他之前就不會明著打張局的電話,他們倆都是自己人,當然知道出了事我們會怎麼查,應該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所以尹平的車禍肯定還有別的貓膩。”
肖海洋這回終於沒有異議了,連忙應聲點頭。
“另外找個機會去趟戒毒中心,可能的話,和馬小偉聊聊。”駱聞舟又說。
郎喬和肖海洋對這個要求十分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地望著他。
駱聞舟:“馬小偉出現的時機,還有他‘無意’中洩露給我們的秘密,這些現在看,不太可能都是巧合,幾樁大案都是張局調走之後發生的,如果這些事都是有預謀的,那很可能從那時候已經開始了,馬小偉肯定也參與其中。”
肖海洋性急如火,連忙說:“我這就去。”
“去什麼,現在都過了探視時間了,明天再去——你想好怎麼問話了嗎?什麼都急,不知道什麼叫磨刀不誤砍柴工?”
本打算加班到春節的刑警們無所事事地按時下了班,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