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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隊長,“春來集團”大股東的弟弟;陸有良,張的副手,未婚妻在第九中學高中部當老師;潘雲騰,父母住在某事業單位家屬院;楊正鋒,女兒上小學,班級是……
被領帶遮擋住視覺之後,思維彷彿更敏銳了,當年他曾經在這張桌子上看見過的資訊事無鉅細地在費渡大腦中回放著,他心裡突然一動——對了,那份畫冊計劃的參與人員名單,它是在是太齊全了,裡面包含了所有人的身份、親屬資訊,只有可能是當時身處市局的內鬼提供的……那麼,按照常理來看,內鬼本人似乎應該是這份資料之外的人,否則他在和費承宇暗通曲款的時候,有必要畫蛇添足地把自己的資料也混在其中嗎?
可是這份名單幾乎涵蓋了當年市局所有的一線刑警,如果是這份名單以外的人,還關係未免太遠,能叫“內鬼”嗎?
好像又有些說不通。
那麼……
費渡倏地抬起頭——好像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害死顧釗的“內鬼”在這些人當中,但費承宇並不知道他是哪一個!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來,蒙著眼睛的費渡還沉浸在那份“畫冊計劃”的名單中,一時沒回過神來,腳步聲一下和他年幼時的記憶重合了——費渡狠狠地一激靈,他當時也是驚疑不定地翻看了一半,突然聽見了費承宇回來的腳步聲,像現在一樣靠近著地下室。
他一邊走,一邊還在打電話,語氣冷靜而殘酷。
時隔十三年,費渡的脈搏和血壓對此作出了精準的反應,他整個人面板髮冷,心裡卻被某種陌生古怪情緒籠罩,他的四肢彷彿被灌了冰,手心浸出細汗,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速。
地下室只有一扇門,一個出口,這時候逃出去無疑會讓費承宇堵個正著!
費渡記得,他當時再要躲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他迅速把桌上被自己翻亂的檔案憑著自己的記憶歸位,然後仗著人小個矮,鑽進了大書櫃下面的小櫥裡。
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彷彿已經到了門口,被領帶蒙著眼睛的費渡下意識地往他記憶裡書櫃的方向後退了幾步,可是那裡已經沒有書櫃了,他結結實實地撞在那家庭影院螢幕旁邊的小櫃櫥上,櫃櫥往一側倒去,裡面催吐、鎮定的藥物“稀里嘩啦”地撒了一地,與此同時,有人一腳踹開了他沒關上的密碼門。
一瞬間,費渡腦子裡好像有一根弦,被人重重地勾起來撥動了一下,“嗆啷”一聲迴響,驚天動地地在他太陽穴附近炸開,一塊記憶的碎片子彈似的從他顱骨間穿過――小櫥倒下的動靜和記憶裡的某種聲音重合了。
闖進來的駱聞舟一眼看見他腳下摔得滿地滾的藥瓶子,聯想起費渡的不良前科,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駱聞舟衝過來,一把抱住費渡:“怎麼了?怎麼了?你又碰那些藥了是不是?費渡?費渡,給我說句話!”
駱聞舟闖進來強勢打斷了他的回憶,費渡一時還有些茫然,蒼白的嘴唇略微顫抖,隨即,他眼睛上的領帶被人一把拉扯下來,駱聞舟好似怕他丟了似的,手臂箍得他有點疼。
駱聞舟幾乎是連拖再拽地把他拉出了地下室,按在太陽光最足的沙發上,費渡抬手遮了一下光,臉上的血色好像被那間妖異的地下室一口吸了,駱聞舟拽下他的手腕,鉗著他的下巴掰過來面向著自己,一臉陰沉:“我說沒說過,讓你不要亂跑?”
費渡盯著他愣了片刻,忽然一把扯過駱聞舟的領子,將他按在沙發上,低頭吻了上去。
駱聞舟不知道自己這份突如其來的好待遇從何而來,略微一愣,他連忙伸手摟住費渡,感覺到對方難以宣之於口的焦躁,幾乎要把他嵌進沙發裡。駱聞舟一手捏住費渡的後頸,輕輕地捋著,同時艱難地側了一下頭:“喘……喘不上氣來了,寶貝兒。”
費渡動作一緩,隨後,他駱聞舟耳垂上輕輕親了一下,駱聞舟當即抽了口氣,感覺腰都酥了半邊,一抬手把準備離開的費渡拽了回來:“啃完白啃?”
費渡:“你要什麼?”
駱聞舟盯著他,舔了一下嘴角。
“拿走,”費渡十分大方地擺擺手,“連身再心,買一送一,不用找零。”
駱聞舟:“……”
他無言以對片刻,仔細回味了一下這句話,耳根居然有些發熱。
別墅裡的礦泉水都過期了,兩個人只好找了個水壺自己燒開,費渡不知從哪翻出一塊陳年的普洱茶餅,用錐子敲下幾塊泡來喝。
“我剛才想起來了,第一次我無意中鑽進費承宇的地下室,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