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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什麼美人兒呀!”他嘟噥說,盡力把突然攫住他的興奮心情掩飾起來。“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這樣的姑娘我們國家有成千上萬……你最好說說,瑪特維耶娃過得怎麼樣?我進院子的時候……”
“我們的瑪特維耶娃死了,”媽媽嘆息道。
“怎麼會——死了?”柯里亞沒弄明自。
“人總是要死的,柯里亞,”媽媽又嘆了口氣,“你是幸福的,還用不著去考慮這一點。”
柯里亞也這樣想,他的確是幸福的,既然在樓門口遇到了這樣漂亮的姑娘,而從同媽媽的談話中又瞭解到,這個姑娘曾經愛過他……
一吃完早飯,柯里亞就到白俄羅斯車站去了。他要乘的那趟火車是晚上七點鐘開出,這怎麼行呢。柯里亞在車站上徘徊多不時地嘆氣,後來猶豫不決地去找鐵路軍事運輸指揮值勤副官。
“想晚一點走?”值勤副官也很年輕,不大莊重地向他擠了擠眼睛。“怎麼,中尉,是談戀愛了吧?”
“不,”柯里亞低著頭說,我媽媽好象病了,“非常重……”說到這裡,他有點害怕了、怕真的會給媽媽唸叨出病來,於是又忙不迭地改口說:“不,不怎麼重,不怎麼重……”
“明白了。”值勤副官又擠了一下眼睛。“關於媽媽的事,現在讓我們來解決一下。”
他翻了一陣簿子,接著就開始接二連三地打電話了,但他說的好象都是旁的事情。柯里亞一邊耐心等待,一邊看那些鐵路運輸表。值勤副官終於放下了話筒:“中途要換車,行嗎?零點零三分開車。莫斯科到明斯克,在明斯克換車。”
“可以,”柯里亞說,“多謝您,上尉同志。”
拿到車票以後,他立刻就去高爾基大街食品商店,皺著眉頭,盯著酒類看了很久。他終於買了一瓶香擯酒,因為他在畢業宴會上喝過這種酒;又買了一瓶櫻桃甜酒,因為媽媽做過這種酒;還買了一瓶馬德拉酒,因為他在一本描寫貴族的小說裡讀到過它。
“你怎麼了,瘋啦!”媽媽生氣地說,“這是怎麼回事:每人一瓶嗎?”
“嗨!……”柯里亞滿不在乎地揮了一下手,“喝就喝個痛快!”
一家人相見,很是熱鬧。這是從隆重的晚餐開始的,為了準備這頓飯菜媽媽還向鄰居借了個煤油爐。維拉在廚房裡忙個不停,不時地探出身子問這問那:
“你打過機槍嗎?”
“打過。”
“是馬克辛嗎?”
“是的,別的型號也打過。”
“真棒!……”維拉羨慕地讚歎道。
柯里亞若有所思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換了一個乾淨的白襯領,把皮靴擦得鋥亮,連身上的皮帶也咯吱作響。由於內心的激動他一點兒也不想吃東西,而瓦麗雅遲遲沒有到來。
“他們會給你房子嗎?”
“會,會給的。”
“是單間?”
“當然。”他寬厚地望著維羅奇卡,“要知道我是指揮員吶。”
“我們會去看你的,”她神秘地低聲說,“我們讓媽媽跟幼兒園一起到別墅去,我們就到你那兒去……”
“‘我們’——指的是誰?”
他什麼都明白,心兒在甜蜜地跳動。
“你說,‘我們’——指的是誰?”
“難道你不明白?我們就是我們:我和瓦留施卡唄。”
柯里亞乾咳了幾聲,為的是掩飾來得不是時候的笑容,隨即又一本正經他說:“大概,需要通行證的。你事先寫封信來,我跟指揮部說一下……”
“哎呀,我把土豆煮爛了!……”
她打了一個轉身,連衣裙象把傘以地張了開來,門砰的一聲被隨手關上了,柯里亞只好寬容地笑了。門一關上,他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連身上的皮帶也發出了美滋滋的響聲,就是說,她倆今天說好了要去一趟;就是說,她倆已經訂好了這次旅行的計劃了,就是說,她倆想與他相見,就是說,……但最後一個“就是說”的後面是什麼,柯里亞對自己也沒說出來。
後來,瓦麗雅來了。不巧的是,媽媽和維拉仍然在忙著做飯,沒有人開個頭說話,一想到瓦麗雅完全有理由立即拒絕作這次夏天的旅行,柯里亞的心就涼了半截。
“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在莫斯科再呆幾天嗎?”
柯里亞搖了搖頭,表示不能。
“真的那麼緊急嗎?”
柯里亞聳了聳肩。
“是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