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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頭髮。
不過沒有得逞,因為他的手腕別人抓住了。
距離太近,所以岑鳶能很清楚的看見,握住他的手腕的那隻手,骨節處因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黑曜石的袖釦在燈光的映照下隱隱反著光。
商滕把他的手撇開,語氣淡漠:“精蟲上腦了?”
他手勁大,男人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掰折了,剛要開口罵人,見到來人是商滕,又慫了。
商滕他得罪不起,於是只能自認倒黴,吃下這個啞巴虧。
灰溜溜的離開。
岑鳶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商滕,有陣子沒見到他了。
高中畢業後,他就去了法國留學。
最近才回國,聽說是被緊急召回來的。
他爸中風了,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家族企業得有人接手。
聽說他一回國,那些未婚的,家裡有女兒的,都把眼神放在了他身上。
岑鳶看著他,突然感覺挪不動腳。
他的變化很大,少年感褪去,周身都是畢露的鋒芒,他身上有股殺伐果斷的狠勁,但平時總是不動聲色藏著。
出生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豪門,他自然也非善類。
岑鳶還記得,他離開的那年才十歲吧,個頭也沒現在這麼高。
以前他只比她高一個頭,可現在,她恰恰才到他肩膀。
看他時,得仰著頭。
她的視線從他熨燙妥帖的襯衣領口移到線條凌厲的下顎,以及弧度性感的喉結。
最後才緩慢的看著他那張臉。
四年沒見,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面板仍舊和讀書那會一樣白皙,但是卻沒有一點奶油質感。
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讓他多了些成年男性的內斂與禁慾。
岑鳶盯著他眼角下方的那粒熟悉的褐色淚痣發呆。
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
商滕自然看出了她的走神,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不會拒絕別人?”
他的聲音將岑鳶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愣了一下:“什麼?”
“什麼時候說要,什麼時候說不要。”他抬眸,問她,“不會?”
岑鳶沒說話。
她有些慌亂的垂下眼。
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
那個時候的岑鳶,二十二歲,軟弱,自卑,隨波逐流。
那次之後的再次見面,就已經到了兩個人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那天江家的所有人都在,商滕拿出的他給的聘禮。
江巨雄沒有競拍到的那塊江北地皮,以及名下子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岑鳶等同於,被賣掉了一樣。
她沒有拒絕,也沒辦法拒絕。
明知道商滕娶她,無關愛情。
但看著他那張臉,她就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
可能是命吧,岑鳶也認了。
後面的人生,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著。
新婚當天就開始分房睡,丈夫一個月回不了幾次家,回家了也幾乎無交流,工作累了,會把她叫去書房,解解乏。
並且每次都得戴套。
岑鳶一開始以為的是,他暫時不想要孩子。
後來才慢慢明白,他只是覺得,有孩子以後,想要徹底甩掉她,估計會有些棘手。
能避免的麻煩,就儘量避免。
在他看來,岑鳶只是一個可以隨手甩掉的麻煩。
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