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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商滕弄的。
岑鳶想著,過幾天還是去趟醫院檢查一下吧。
她下了樓,何嬸知道她的習慣,熱水已經給她倒好了,透明的玻璃杯,正冒著熱氣。
她走過去,試了下水溫,還有點燙。
便站在旁邊等了會,想等水再涼些。
客廳裡傳來小孩的笑聲:“叔叔的手好看,比周阿姨的長,也比周阿姨的白。”
商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語氣寵溺:“甜甜的最好看。”
他那雙薄情的桃花眼裡,此時罕見的多了些情緒。
彷彿隔著面前那張有些熟悉的臉,看的卻是另一個人。
岑鳶收回視線,不顧熱水還燙著,倉促喝下,服完藥。
這樣的商滕,沒辦法多看。
彷彿是在告訴她,他不是沒有感情,他只是對她沒有感情。
那天晚上,周悠然給岑鳶打了個電話。
周悠然是在她的養母,也是江窈的親生母親。
江窈捨不得放棄尋城優渥的名媛生活,不肯認自己偏僻小鎮裡的窮酸母親。
周悠然雖然傷心,卻也沒傷心多久。
她心裡還是向著岑鳶的。
“我剛打完零工回來,想著還早,你應該沒睡,就給你打個電話。”
聽到周悠然的聲音,岑鳶鬱堵的心情似乎好受了許多。
她把窗簾拉開,看著窗外的景色。
霓虹燈光,繁華奪目。
“我不是讓你多注意休息的嗎,怎麼還忙到這麼晚,是錢不夠用了嗎?”
聽到電話裡女人擔憂的語氣,周悠然笑了笑:“夠用的,是我自己閒不住,再加上僱主今天人手不夠,我就多幫了會,所以才回來晚了。”
聞言,岑鳶才稍微鬆了口氣:“你身體還好吧,頭還經常疼嗎?”
“不疼了,已經很久沒有疼過了。倒是你,在那邊生活的怎麼樣,習不習慣?”
岑鳶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因為怕她擔心:“習慣的,他們都對我很好,就是食物吃不太慣,這邊都吃辣,我一吃就容易胃疼。”
周悠然聽到這話忙說:“那可不行,你吃不了太辣的,等過幾天我給你寄點香腸過去,我前些日子自己灌好後曬的。你平時餓了就切一點,拿去炒飯,香的很。”
岑鳶笑笑,語氣輕鬆:“好。”
周悠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感嘆一句:“最近啊,我老在想,你這也不小了,鎮上的嬌嬌你還記得吧,小的時候老來家裡找你玩。她前些天二胎都生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岑鳶臉上的笑意頓住。
周悠然不知道她結婚了,她沒說。
可能連她自己都明白,這段婚姻名存實亡。
商滕對她沒感情,和她結婚純粹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沒有感情的婚姻,是走不長久的。
比起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聯姻,岑鳶這樣的,似乎更加合適。
性子寡淡,好拿捏。
商滕不需要靠婚姻來成全他的事業。
岑鳶還記得,那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
忘了是誰的婚宴,岑鳶被劉因帶過去,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露背長裙,天鵝頸修長,一字肩骨感。
冷白皮在燈光的映照下,像是加了柔光濾鏡一樣。
她的美太直接了,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見的那種。
幾分溫婉,幾分嫵媚。
男人都愛這種,又純又欲的。
過來搭訕的人很多。
岑鳶不太喜歡這種氛圍和場合,但是又找不到藉口離開。
她無助的把眼神移向劉因,可她早就和那些闊太太們聊開了,哪裡還有功夫去管她。
這次的婚宴,被邀請的都是上流人士。
有錢人還是有自己的逼格的,身段高,眼界也高,自然不會做出那種市井流氓才會做出的事。
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的視線不加掩飾的流連在岑鳶的雪白的肩頸上,壓低的聲音,落在她耳邊:“這裡多悶啊,沒意思,一起去樓下喝一杯?”
岑鳶握緊了手裡的酒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離我遠點嗎?”
她的聲線細柔,不論是什麼語氣,聽上去都是溫柔的。
男人都喜歡這種型別,他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靠的更近:“怎麼,玩欲擒故縱啊?還挺有情趣,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