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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最後還是煮了醒酒湯,讓何嬸端上去的。
客廳裡有淡淡的菸酒氣。
商滕應該喝了點。
岑鳶怕他就這麼睡了,明天早上頭會痛。
何嬸怎麼端上去的,又原樣端下來。
碗裡的醒酒湯一滴沒動。
岑鳶沉默了會,垂下眼睫。
何嬸安慰她多別想:“先生最近心情不太好,應該是為了甜甜那事,你別太往心裡去。”
岑鳶愣住:“甜甜怎麼了?”
何嬸嘆了口氣:“最近老哭,說想媽媽。”
甜甜才兩歲,這麼小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父母在身邊,再加上突然換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岑鳶心疼的抿了抿唇。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把早餐做了。
還專門給甜甜做了一份兒童餐。
她做了小餛飩和煎蛋,還在上面用海苔碎和火腿片畫了一個笑臉。
小孩子都不愛吃飯,多做些花樣,總是好哄一些。
商滕從樓上下來,身上穿了件深灰色的襯衣,沒系領帶。
他神情淡漠,一絲不苟,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貴。
看來昨天那點酒並沒有帶給他任何影響,
男人看到岑鳶了,眉骨輕抬,神情仍舊是冷漠的。
他沒說話,單手挽著袖釦,下了樓。
岑鳶把早餐端出來:“我給你做了可頌和全麥三明治,加了你最愛吃的沙拉醬。”
商滕穿上外套,慢條斯理的繫上釦子:“我不餓。”
語氣冷。
岑鳶臉上的笑容因為他的冷漠而略微停滯,她微抿了唇,遞給他一瓶加熱過的牛奶:“那就喝點牛奶吧,你腸胃不好,不吃早餐的話,會難受的。”
商滕沒接,甚至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直接無視了她。
他把門開啟,出門之前,他冷聲提醒了一句:“我從來不吃沙拉醬。”
岑鳶一愣,有些無措的低下頭:“對不起,是我記錯了。”
她也習慣了商滕的冷漠。
好在,是習慣了。
並不會像剛開始那樣難過。
岑鳶之前一直以為,商滕之所以對她這麼冷漠,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冷漠的人。
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那個時候的她還可以在心裡安慰自己。
可後來看到他把所有溫柔都和耐心全部給陳甜甜的時候,岑鳶突然有些釋懷。
對啊,自欺欺人總是不太好的。
他有溫柔的一面,但從來不是給她。
偏愛也是。
岑鳶突然想起她最常聽起的那段流言,關於商滕的緋聞。
那是岑鳶轉校過來的第二年,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子。
聽說她參加舞蹈比賽的時候把腳扭傷了,在家裡休養了半年,最近才復學。
她長的很美,學芭蕾的女孩子,氣質似乎都是溫婉的。
岑鳶也是,她從小學芭蕾,學了很多年,十三歲那年因為交不起學費就沒去了。
自從她傷好後復學,回到學校。
面對無數女生追求都無動於衷的商滕,心甘情願的每天接送她上下學。
少年的眼神總是無時無刻跟隨著她。
就連去看他比賽,也不需要像岑鳶那樣,提前五個小時去佔位置。
因為商滕早就給她留了第一排,離他最近的座位。
光明正大的偏愛,總是引人嫉妒的。
但郎才女貌,似乎是順應自然規律。
她們能接受商滕和陳默北在一起,但不能接受商滕和岑鳶在一起。
既然是選替代品,為什麼不能選自己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岑鳶成了眾矢之的。
她們說,岑鳶不過是陳默北去世後,商滕忘不掉她,所以找的一個替代品。
替身而已。
這些岑鳶都知道。
她也從未去計較爭論過什麼。
周阿姨抱著洗漱好的陳甜甜出來,小傢伙還沒太清醒,肉乎乎的小手正拼命的揉眼睛。
臉上尚且帶著惺忪睡意。
岑鳶笑了笑,柔聲開口:“我做好了早餐,甜甜要一起吃嗎?”
剛來到新的居住環境,又看見了漂亮阿姨,陳甜甜有點害羞,扭頭埋到周阿姨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