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嗯。”
可能是岑鳶長了一張弱柳扶風的臉,一看就喝不了酒,林斯年貼心的讓酒保上了杯果汁。
旁邊有人打趣,調侃他:“想不到林斯年居然還是個姐控。”
林斯年紅著臉,和岑鳶解釋說:“你不用理他們,他們平時就很不正經。”
岑鳶端著玻璃杯,低低的笑:“很可愛啊。”
她並不是一個嚴肅的人,對這些小朋友們,也格外寬容。
可能是自己沒有過的,所以才會羨慕。
他們的純真可愛,在岑鳶看來,是難得可貴的。
林斯年臉更紅了。
怕被發現,他低下頭,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倒了杯酒。
洋酒過喉,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勾兌用的烈酒。
烈酒度數高,也更上頭。
林斯年一陣反胃,想吐。
岑鳶看到他的反常,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擺了擺手:“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嘴上說著沒事的人,連站起身都得靠撐著牆。
他走路不穩,幾次都差點摔倒。
趙嫣然看著他走的方向:“這可不是去洗手間的路啊。”
岑鳶放心不下,拿了瓶水和紙巾:“我去看看。”
林斯年站在路邊找廁所,眉頭皺著,嘴裡嘀嘀咕咕:“這廁所怎麼還露天了呢。”
岑鳶走過去,扶著他:“不是廁所,廁所在裡面。”
林斯年聽到她的聲音了,抬眸往上看,盛滿醉意的眼睛亮了:“姐姐。”
岑鳶有點無奈,把水遞給他:“先把水喝了,會好受些。”
林斯年聽話的點頭,接過水瓶,大口大口的灌。
喝了一半,就撐著路邊的樹吐了。
岑鳶不常喝酒,也沒喝醉過,但她知道喝醉酒有多難受。
商滕偶爾應酬也會喝多,那個時候她會給他煮醒酒湯。
他醉的神志不清了,就會抱著她。
什麼話也不說,但岑鳶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岑鳶知道,他是把自己認錯成了另外一個人。
林斯年吐到胃裡沒東西吐了,在那裡乾嘔。
岑鳶走過去,動作溫柔的拍打著他的後背,想讓他稍微不那麼難受一點。
紅燈亮了,司機把車停在路口。
商滕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距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並不著急。
輕抬眼睫時,餘光瞥到了窗外的景象。
燈紅酒綠的酒吧街,喝醉的男男女女很常見。
商滕面無表情的將目光收回,視線卻定格在某一處,頓住了。
女人穿了件白色針織開衫,周身氣質溫婉,與這裡的背景實在是格格不入。
她動作輕慢的拍打著身側男人的後背,似乎在說些什麼,溫柔的眉眼帶著關心。
商滕的手下意識的按在無名指的婚戒上,輕輕轉動著。
視線仍舊落在車窗外。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的老婆,動作親暱的伺候別的男人。
深邃的眼沉了些,也不知是這路邊的燈光太暗,還是車內沒開燈。
綠燈早就亮了,車卻沒怎麼動。
他收回視線,陰冷出聲:“怎麼回事?”
這冷冰冰的語調,讓司機後背也跟著一涼。
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幾下:“前面堵車,過不去。”
商滕沒再說話,面無表情的把車簾扯下來。
--
岑鳶是十二點到的家。
趙嫣然也喝醉了,她開車把她送回去的。
剛到家她就吐了。
岑鳶給她煮了醒酒湯,又替她把地給拖了,確定她睡著以後才離開。
所以就折騰的晚了點。
她回到家,商滕也在。
罕見的,他沒有去書房,而是在客廳看書。
法語原版,岑鳶也看不懂。
看到她了,商滕眼神落在她空蕩蕩的左手上。
眼眸微沉,他漫不經心的把書合上,起身上樓。
剛要說出口的話哽在喉嚨裡。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今天不是有應酬嗎,喝酒了沒有,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這些話,他沒給她機會說。
岑鳶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