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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最近街上的人明顯變多了。
這段時間有點忙,再加上她是一個人住,居然差點忘了,還有兩天就是春節了。
“要回去的。”
江祁景欲言又止的抬眸,看到她的臉後,到底也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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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岑鳶給周悠然打了個電話。
擔心她春節一個人在家裡,冷清。
周悠然讓她別擔心:“你徐伯啊,讓我到時候就去他家吃團年飯,說三個人總比兩個人要熱鬧。”
徐伯的老婆二十年前和他離婚了,嫌棄家裡窮。
徐伯和他兒子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靠著承包的那片魚塘,也算是衣食無憂。
一個喪父,一個離異。
很多年前就有媒人上門,和周悠然提過跟徐伯的這門婚事。
但周悠然那個時候擔心岑鳶會受委屈,就一直沒鬆口。
徐伯是個很好的人,岑鳶覺得,周悠然能找到一個餘生可以陪著她的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於是她便和周悠然說了自己的想法。
她卻只是笑:“順其自然吧,我不著急的。”
後面又聊了些其他的,快到十一點了,岑鳶才捨得掛電話。
周悠然要早睡,沒辦法熬夜。
夜間氣溫降至零下,雪下的很大。
早上起床,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處,都是一片刺眼的白。
陳甜甜很興奮,說要出去堆雪人。
何嬸替她把衣服穿好:“我的小祖宗,這麼大的雪,別說對雪人了,雪都能把你給堆了。”
何嬸老家也沒什麼親人了,這次回去,就是為了祭祖。
正好在春節前趕回來。
商滕也空了幾天的時間出來。
沒去公司。
他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
何嬸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了,又是一絲不苟的正裝。
家是供人喘息的地方。
可商滕自小接受的教育,好像就是在告訴他,無論何時,都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他就是在這種長期重壓的環境下長大的。
何嬸笑道:“今天是春節,一年也就這麼一天,還是穿的喜慶點吧。”
她拿了件毛衣遞給他。
粉色的。
是某個清晨。
岑鳶給他繫好領帶,柔聲開口:“以後多穿些亮色的衣服吧,這樣心情也會好許多的。”
她笑的很溫柔:“我給你織了件毛衣,粉色的。”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給任何回應。
過堂風從未關攏的窗戶吹進來。
商滕垂眸。
片刻後,他伸手把毛衣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