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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裡可沒少討好那些闊太太們。
欺軟怕硬,捧高踩低。
論起年齡,何嬸與她算是同歲,這會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
手緊緊攥著袖子,卻也不敢再吭聲。
岑鳶剛哄完陳甜甜睡下,自己也在旁邊眯了一小會。
是劉因的聲音把她吵醒的。
她穿上衣服,推門出來。
劉因正坐在客廳沙發上,雙臂環胸,一臉火氣。
岑鳶遲疑了會,還是走過去:“媽,您怎麼來了?”
劉因聽到聲音了,抬頭看她,喉間發出一陣冷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媽?”
岑鳶大概能猜到,她今天是為了什麼來的。
這還是劉因第一次過來,她之前不來,是因為她怕商滕。
字面意思上的怕。
這次既然過來了,那就說明,她早就知道,商滕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岑鳶沒說話。
劉因一看她這啞巴樣就惱火,半點沒有把她的能說會道給繼承了去。
“你知道外面那些人都在怎麼傳你嗎?”
傳播速度最快的,大概就是流言了。
岑鳶多少聽說過一些,但她並不在乎。
劉因說:“他們說你就是個養孩子的保姆,你以為商滕為什麼娶你?還不是為了孩子,你性格軟弱,不爭不搶的,所以他才會選你!你要是繼續這麼軟弱下去,等孩子大了,他遲早會踹了你,到時候你可真就什麼都沒了!!!”
很多事情,岑鳶不是不知道。
她只是不太在乎,也就懶得去爭論了。
當事實被劉因剖析開,赤/裸裸的擺放在眼前。
她又不得不去面對這一事實。
周阿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場面,到底年紀不算大,有些害怕的小聲問何嬸:“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啊?”
何嬸把燕窩取出來,打算待會給岑鳶煮點。
進廚房的同時,也把周阿姨一起推進去了:“這種豪門恩怨,我們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劉因也是聽到那些流言蜚語才找來的。
孩子接回來才多久,商滕又開始夜不歸宿了。
眼見著江家日漸敗落,劉因可就指著岑鳶了。
要是她再被商滕給踹了,她可就真沒指望了。
她是窮怕了,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討生活的日子。
“總之你趕緊去把商滕弄回來。”
岑鳶無聲垂眸,沉默安靜了半晌:“我沒辦法的。”
“你可是他老婆!”
岑鳶的身子不算好,最近也總是頭暈。
前幾天剛來的大姨媽,醫生給她開過藥,減少出血量的。
雖然有用,但血量還是偏多。
醫生說過,得這個病的女性還是極少數的。
所以在某些方面,她也算是小几率的那一群人。
劉因這一吵,她更難受了。
手撐著沙發扶手,有些坐不穩。
劉因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慮,想開口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止住了。
她也沒在這裡待多久,很快就走了。
離開之前留了句話:“你今天去把商滕勸回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她走了以後,岑鳶終於坐不住,身子軟軟的倒下去,頭靠著沙發扶手。
眼前陣陣的發黑,緩不上來。
何嬸和周阿姨全在廚房裡忙活,也沒有察覺。
岑鳶手抓著領口,重重的喘著氣。
額頭有細汗沁出。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漫長的幾分鐘,大抵就是難熬吧。
何嬸從廚房裡出來時,她已經緩過來了,就是臉色有點發白。
何嬸見狀,擔憂的問她:“是哪裡不舒服嗎?”
岑鳶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暖氣開大了些,有點熱。”
邊說著,她邊把身上的針織開衫給脫了,又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您待會做飯的時候,多做些商滕愛吃的。”
何嬸一愣,繼而也笑了:“想通就好。”
岑鳶沒說話,視線落在窗外。
下雪了。
她喜歡雪天,小的時候,只有下雪或者下雨天,體校才會放假,不用訓練。
那個時候,岑鳶就會在街角的老爺爺那裡買兩個烤紅薯,去校門口等著。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