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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間帶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岑鳶,“嫂子,可以嗎?”
願賭服輸。
岑鳶沒有拒絕,只問他:“什麼遊戲?”
楚杭在一行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真心話大冒險。”
許送陽一臉嫌棄:“你他媽是小學沒畢業嗎?”
楚杭卻笑:“這可是促進感情的萬能遊戲。”
他那雙笑眼讓他不管在什麼場合,都嚴肅不起來:“嫂子,那我開始問了?”
岑鳶點頭,眉眼溫和:“你問吧。”
楚杭眉眼微低,帶了幾分玩味的笑:“滕哥是你的初戀嗎?”
這話一問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連全程沒有參與進來的商滕也罕見的把注意力移過來。
這似乎是一個沒什麼懸念的問題。
可在長達數十秒的安靜後,岑鳶卻搖了搖頭:“不是。”
商滕手拿著酒杯,輕晃了晃,聽到岑鳶的話,手上動作微頓。
神色淡,又帶了點漫不經心。
面上也沒顯出什麼異樣來。
在座的都下意識的去看商滕,見他沒什麼反應,倒也不意外。
圈子裡早傳開了,商滕娶岑鳶,不是因為什麼感情。
再者說了,商滕的那點事,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比誰都清楚。
楚杭又來了一次,這回還是岑鳶輸。
他好像專門衝著這個去的:“嫂子可以講講,你和你那個初戀的故事嗎?”
岑鳶看了眼商滕,發現後者也正好在看她。
那雙深邃的眼眸,此時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岑鳶說:“我喝酒吧。”
手邊正好有一瓶開過封的,她罕見的慌亂,也沒顧得上去看,隨手拿起,倒了一杯。
飲盡以後,那種灼燒的痛感才緩緩湧來。
她皺著眉,咳嗽了幾下。
看上去很難受。
商滕看了眼她手邊的酒,朗姆。
烈性洋酒。
真是什麼都敢喝。
“今天就到這吧。”他站起身,“我先送她回去。”
岑鳶酒量不好,平時也是滴酒不沾。
剛才那一杯,足夠讓她醉了。
才剛走出去,後勁就逐漸上來了,路也走不太穩。
周圍來往的人很多,商滕怕她摔倒,過去扶她,手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司機很快就把車開過來了。
看到岑鳶後,愣了一瞬:“岑小姐這是”
商滕把她攙扶上車以後,關上車門:“喝醉了。”
他走到另一側,把車門開啟,坐進去。
岑鳶喝醉了以後就是安靜的睡覺,也不吵,也不鬧的。
但是車內睡的肯定不舒服,頭靠著車窗,硌的人腦袋疼。
她喉間發出一陣不適的輕吟,換了個方向,又往身側,商滕的方向靠。
直接躺在他腿上了。
隔著黑色西褲,甚至能感受到他不斷上升的體溫。
商滕沒動,也沒推開她。
只是淡淡垂眸,安靜的看著她。
長髮散下來了,有些凌亂的擋住臉。
他伸手,替她把頭髮掛在耳後,那張溫婉清雅的臉便徹底展露在他眼底了。
她的耳垂很小,幾乎沒有。
周悠然以前就總說,耳垂小的人沒福氣,所以她總用手給岑鳶捏,但捏了這麼多年,也沒見捏大一點。
車子開過一段被大貨車壓壞的路時,止不住的顛簸了一下。
岑鳶被顛醒了。
她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了商滕。
車內沒開燈,僅有的光亮都是外面映照進來的。
錯落的光影之下,商滕的那張臉也開始不真切起來。
岑鳶看著看著,眼淚就湧上來了。
她從他的腿上起來,去抱他:“好想你。”
聲音委屈,帶著壓抑的哭腔。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
平時的她,不管何時,都是溫婉平和的。
身上總有股茉莉花的香味,此時摻雜著淡淡酒氣,微醺般醉人。
商滕最終還是抬起了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背上,回應她的擁抱。
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委屈,又帶了點哀求:“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