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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樓下等她:“岑小姐,先生讓我接您過去。”
岑鳶看了眼暗的車窗,裡面沒有人。
她點頭:“稍等一下,我穿件外套。”
她特地打扮過,也罕見的化了妝。
這種場合,到底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見他的朋友,太隨便的話,會顯得不太尊重別人。
車停在目的地。
岑鳶推開車門,夜風有點涼,她下意識的把針織外衫裹緊了些。
身側總有嬉笑間的男女走過,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黏膩的酒氣。
岑鳶不喜歡這種地方。
覺得吵鬧。
她剛要進去,有喝的爛醉的陌生男性過來,一口一個美女的喊著:“美女,有微信嗎?”
岑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
他笑著往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交個朋友嘛。”
司機走過來,扯過他的胳膊把他甩開。
那人欺軟怕硬,見她不是一個人,頓時慫了。
也沒再繼續糾纏,惱羞成怒的罵了句:“臭表子一個,裝你媽的清高。”
司機見狀,要過去揍他。
被岑鳶攔住了:“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鬧大了也不好。
這地方亂,司機擔心岑鳶會再遇到這種是見色起意的酒鬼,於是直接把她送進去了。
卡座裡,他們坐在那裡打牌,商滕神色淡漠的看著牌面,側身坐著,模樣有幾分懶散。
岑鳶知道,這是他對某件事不感興趣時的舉動。
除了幾個之前見過的熟面孔,還有好幾個生面孔。
趙新凱看到她了,喊商滕:“滕哥,嫂子來了。”
他淡淡抬眸,將視線從牌面移到岑鳶身上。
與此同時,也看到了走在她身後的司機。
他微揚下顎,似乎在用眼睛質問他。
司機恭敬的低頭:“剛剛在外面有個酒鬼騷擾岑小姐,所以我就把她送進來了。”
商滕把牌放下,淡聲問她:“沒事吧?”
岑鳶走過來:“沒事。”
趙新凱非常有眼力見的站起身,把商滕身旁的位置讓給岑鳶。
她坐下以後,商滕把牌給了她:“之前玩過嗎?”
岑鳶拿著牌:“玩過一點。”
商滕點頭:“試試。”
他的頭輕輕靠過來,教她打。
刻意壓低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帶了幾分暗啞的撩。
“用k壓他。”
岑鳶聽話的把k扔出去。
2和a全都出來了,除了大小王以外,最大的就是k。
許松陽沒辦法,只能把大小王拆了單出。
那一把岑鳶贏了。
許松陽願賭服輸,連喝兩杯黑方。
商滕微傾上身,正洗著牌。
那些質感偏硬的紙牌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整齊錯落的交叉。
最後合二為一。
他把洗好的牌放在桌上。
這次沒有再參與進去。
服務員走過來,給岑鳶上了一杯藍莓汁。
商滕特意給她點的。
岑鳶道過謝後,安靜的坐在那裡。
商滕漫不經心的問了岑鳶一句:“誰教你的?”
岑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只說:“一個朋友。”
“哦?”他輕挑了眉,似乎對她口中的朋友有些感興趣,“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岑鳶搖頭:“你不認識。”
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神在閃躲,逃避商滕的眼神。
他注意到了,也沒追問,只是淡淡的將視線移開,看他們打牌。
許松陽見他們耳語這麼久,笑著調侃道:“你們這都老夫老妻了,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虐狗,合適嗎?”
趙新凱嫌棄的皺眉:“你他媽海王一個,還有臉說自己的是單身狗。”
許松陽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煙盒:“害,她們那頂多是叫身體伴侶,深入不了了。”
商滕冷冷的睨他一眼。
許松陽嚇的手一哆嗦,又把煙盒給放了回去:“我差點忘了嫂子也在這了。”
他和岑鳶道歉:“嫂子,對不起啊。”
還在狀況外的岑鳶逐漸回神,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和自己道歉,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