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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見她全副武裝的進來。
可算是確認了周圍沒有跟拍的狗仔,她把墨鏡摘了,癱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這幾天都快被那些狗仔們給逼死了。”
岑鳶倒了杯茶,遞給她:“先喝口水吧。”
蘇亦真坐直了身子,和她道過謝後,把水杯接過來,大口大口的灌著。
“裙子這麼快就完工了嗎?”
岑鳶點頭,將旁邊椅子上的紙袋遞給她,“因為形制還算簡單,除了細節方面多花了些時間,你先試穿一下,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
蘇亦真對她很有信心:“不用試,就這個尺碼,正好我這幾天在減肥,到時候美炸他們!”
岑鳶被她的話逗笑,垂眼彎唇。
蘇亦真以美貌出圈,在娛樂圈裡,也見過不少美人兒。
眼光自然被養刁了。
但看到岑鳶的第一眼時,她還是難免晃了晃神。
她的美太獨特了,遺世獨立,不染塵埃。
說的誇張些,她的美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注意她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了,蘇亦真愣了會,問她:“你都結婚啦?”
岑鳶點頭,輕聲應答:“結婚兩年了。”
結婚這個字眼對蘇亦真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就像是用枷鎖鎖住了自己的一生。
“英年早婚啊,真可惜,還不如趁著年輕多玩幾年。”
岑鳶也只是笑笑,並未附和她的話。
天暗的快,待會好像有雨。
岑鳶和蘇亦真說:“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我待會發個地址給你,要是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你直接寄給我就行。”
蘇亦真點頭:“行。”
從這兒離開後,岑鳶打車回家。
這幾天她都沒開車,總是頭暈眼花的,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
回到家後,何嬸也帶著陳甜甜回來了。
正哄她吃飯呢。
岑鳶看見陳甜甜悶悶不樂的,問何嬸:“她怎麼了?”
何嬸臉色不大好看,把岑鳶拉到一旁,然後才開口:“幼兒園裡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說甜甜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是撿來的。她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肯說。”
岑鳶秀眉微蹙,童言再無忌,身邊的大人也應該管管。
她走過去哄陳甜甜:“我們的甜甜今天是不是受委屈了?”
陳甜甜不說話,小嘴委屈的癟著。
岑鳶微蹲下身,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聲音溫柔:“不理媽媽了嗎?”
陳甜甜這才抬眼,搖頭。
見她終於有了反應,岑鳶才放鬆的笑了。
陳甜甜還小,才兩歲半,她什麼也不懂。
只知道自己終於有了爸爸媽媽,所以害怕再次被遺棄。
童年的陰影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岑鳶希望陳甜甜能積極快樂的活著。
小朋友是不該有煩惱的。
“甜甜不要聽外面那些人亂說,爸爸媽媽永遠都是甜甜的爸爸媽媽。”
陳甜甜淚眼婆娑的看她:“真的不會不要我嗎?”
往日奶裡奶氣的聲音,這會帶著哭腔,哽咽的話都說不順暢了。
岑鳶只覺得,自己鼻腔也跟著一陣陣的泛酸,胸口也開始痛了。
她抱著她,溫柔的安撫:“不會的,不會不要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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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那天晚上沒回來,岑鳶早就習慣了他經常性的夜不歸宿。
她很少去過問他的事情。
也可能是覺得,自己其實是沒資格過問的。
他們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場不平等的結合。
她屬於被庇佑的那個。
既然得了便利,就不該對他提太多要求。
他給什麼,她接著便是。
不給,也不會強求。
自知之明,她有。
只是後半夜,陳甜甜的高燒讓岑鳶也慌了神。
正在病中的她似乎對這種事情沒辦法做到完全淡定。
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最後想到的卻是,打電話給商滕。
他的聲音暗啞,帶著些微的乏:“怎麼了?”
岑鳶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凌晨四點了。
他應該是被她的電話吵醒。
岑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