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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新路路口東北角,立交橋下的車站牌子邊。
任昊稍顯不安地瞧瞧抱著胸口的夏晚秋,躊躇著問了一句:“您父母怎麼說?”
夏晚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視前方:“他們說要考慮觀察一段時間,才能決定,我媽特意囑咐你,儘快把身份證給她拿來,要是辦業務的話,戶口本也可以。”
任昊凝思了半晌,苦苦皺眉道:“晚秋,二老對我的印象怎麼樣?”
“你叫我什麼!”夏晚秋霍然變色,黑沉著臉頰猛然盯住他的眼睛:“晚秋?你叫的真利落啊!”這一聲,引得等車的男女紛紛移去視線。
任昊被她這一咋呼,心臟差點跳出來,心有餘悸地擦著汗水:“不是不是,我剛才的勁兒還沒過去呢,一下就叫順了口,不好意思,夏老師,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夏晚秋臉色沒有絲毫緩和的跡象:“他們對你印象好能怎樣,印象不好又能怎樣,只要你把證件給他們,讓他們相信你的年紀,那就足夠了,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根本沒有絲毫意義,任昊,我想你明白你的立場,不要太入戲!”
最後一句,語氣有些冷然的味道。
任昊不經意地撇撇嘴,嘀咕了一聲:“我還不是為了幫你。”
結果,這句話被耳尖的夏晚秋聽到了,她漂亮的眉頭往上一挑:“這是你應該的!我媽要死要活的折騰,歸根究底是誰的錯?任昊!別以為那粘床就睡的解釋可以糊弄過去!哼!你為什麼會睡在我床上,你都幹過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這下,圍觀的人更多了!
夏晚秋那似笑非笑間夾雜的一絲厲色,讓任昊看得毛骨悚然,“我真沒幹什麼呀,啊,車來了,我得趕緊回家了,夏老師再見。”
任昊逃之夭夭。
他早該想到,那種蹩腳的謊言定是無法瞞過夏晚秋,唉,現在可好,當場被拆穿了。
任昊感覺自己這面子丟大了,而且,夏晚秋既然知道自己偷偷佔過她便宜,那以後對自己的態度會不會更糟糕呢?
由於急著逃走,任昊見公交來了,連車號都沒看就上去了,一問之下,方知道坐錯車了。過了兩站地,他下來換乘兩趟車,下午一點才進了家門。
躺在床上,任昊忽然又想起一個問題,夏晚秋那晚確確實實地喝醉了,那樣的話,她怎麼知道自己幹過什麼?
如果夏老師以為自己親過她或者摸過一些比較關鍵的部位,那,豈不是完蛋了?
任昊驚出一身冷汗,這可怎麼辦,難道要跟她坦白從寬,說,我就摸過您大腿絲襪和區域性胸脯,可那樣,她也不會相信吧?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天夜裡,任昊做了個噩夢。
幽幽夢境中,眼神掠著殺氣的夏晚秋就好比恐怖片裡的形象構成一般,齜牙咧嘴地掐住任昊的脖子。奈何任昊怎麼掙扎,卻也都無濟於事,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晚秋的指甲一點一點陷入自己的脖頸、喉嚨……
……
次日。
2001年9月11號,星期二。
轟動世界的911事件便是今天發生的。一身紅黑校服的任昊心亂如麻地走去學校,腦海裡全是夏晚秋那點事兒,如何也放不下心。
有些東西,不點破還好,一擺在桌面上,就尷尬了。
要不說怕什麼來什麼呢?
偏偏,還沒等他進入校門,就瞧見了他最不想見的人——夏晚秋!
此時校門口圍了不少學生看熱鬧,只見夏晚秋正一臉冷色地叱喝著一個高一男生:“快進學校了還敢抽菸?你叫錢斌吧,明天把你家長叫來!”
原來,錢斌在師大附中外拐角處才掐滅菸頭準備進去,誰想卻被眼尖的夏晚秋抓了個正著。
錢斌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但還是低著頭沒敢說話。這人恰好是任昊的同班,他平時不愛與班裡人交流,卻和幾個高三的關係不錯。
放走了錢斌,夏晚秋的目光刷地一下落在了任昊身上,停頓了足足三秒鐘,方抽回視線,神色間沒有過多變化,好似和平常一樣。
任昊心中稍定,看來,也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高一一班教室內,被放回來的錢斌氣沖沖地丟下書包,嘴裡低罵了一句,旋而趴桌上睡覺了。
正和姜維聊天的蔣貝貝見任昊來了,興奮地揮手招呼他快些過來,後而笑嘻嘻地朝錢斌努努嘴:“又一個被夏老虎迫害的大好青年。”校門口是最顯眼的地方,錢斌的事兒大家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