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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蘿莉加大叔加女王的三人組合,絕對天下無敵的喲~要有自信啊喵子!哦呵呵呵……卡脆!”可能說到了興頭上,裕子小姐明顯飄飄然了。我可以想見此刻她坐在電腦面前將腳高高地擱在電腦桌上,一手拿電話,一手捏薯片的恣肆模樣。
“不過今天還是不可以啊。”我為難道,“今天我要去醫院看望幸村前輩的……”
說到幸村前輩,我抬眼望了望廚房那裡,心裡一急:“裕子小姐,總之真是對不起了,我這周再請假,下週一定週六週日都去你那裡……不和你說了,湯要瀑出來了!”我掛下電話就朝廚房趕去。
會因為煲電話粥而在煲骨頭湯上失敗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家庭主婦。諸如此類也可以推及到洗衣服做飯擦玻璃拖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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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煲了一上午的湯,近午後一點我到了金井綜合病院。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刻,是因為幸村在這個時刻一般都是在午睡——自從上星期被告白之後,我就一直掛在心上。雖然馬上他又撤銷了,但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會在心裡留下陰影。
不敢正面面對他,卻又擔心著,那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他不注意,送個愛心湯過去了。
乘電梯到四樓,因為是令人瞌睡的午後,一路上並沒有遇見很多病人和護士。423病房……我循著病房號一間一間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在423號前停了下來。房門關著,我看了看周圍,把耳朵湊近了門旁一邊,想先聽聽裡面的動靜。
“咦,部長以後……真的可能不能再打網球了嗎?”是切原的驚奇的聲音,而後是真田的怒喝和一記響亮的敲腦殼的聲音。
切原這傢伙,和富由美真是如出一轍。提什麼不好?!
而後房內靜默良久。我想著幸村前輩原來醒著啊果然還是離開,讓淺比小姐把湯送進來吧。
“都給我出去!!!!!”卻不曾想,正在這時候,這一句話卻刺入我的耳膜中來。是幸村前輩的聲音,在平時很溫柔,但是在球場上卻顯得很嚴厲的語氣,現在卻透著一股從心內竄上來的絕望與痛苦,讓我的心突然狠狠地震盪了一下,升起一股冷涼的寒氣。絕望。那樣的如帝王般君臨球場的人,此刻的叫聲裡卻透露出他的膽怯、不安、痛苦、動搖……甚而,絕望。
門鎖“咔嚓”響起,我抬起頭,卻見當頭的就是黑著臉的真田,他嚴酷的眼神望著我,而後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地繞過我走開去。我反射性地向後退了一步。在真田之後,柳、仁王、柳生、摸著腦袋上的海帶的某人等相繼走了出來,每個人都不發一言地只掃了我一眼就走開去,只有仁王、柳生和切原和我輕聲地打了個隨意的招呼,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窒息感。不是我受到他們的氣勢影響而產生的窒息感,而是我感覺到的籠罩在整個網球部正選中的一股悲愴的窒息感。土黃色的球服在我的眼前掠過,沒有再停留,我經由未關閉的房門看見裡面病床上淡綠色的身影。絕望。由君王一般的少年身上升起的對理想的執念,由於執念被摧毀的絕望。由於不再能以完整的姿態進軍全國大賽獲得三連霸理想的絕望。
漫畫裡,龍馬是許斐的兒子,於是主角不敗,於是所有的筆調都隨著主角進行著。幸村的病,只是其中偶爾掠過的片段,只是在那個片段中,我就看到了那個在少年悲吼中的絕望。
幸村是網球中無可否認的王者,卻從不如跡部、真田等人那樣帝王氣勢畢現,他打球時的氣息,甚至打得最酣暢淋漓的時候,將對手逼上絕路的時候,也從來都是縈繞著沉斂和淡然的,一如他平日裡的為人,沉穩親和。他,是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情感,自己的脆弱,盡數展現在別人的眼前的。
他在絕望。我的腦海裡,泛過這個念頭。他在絕望。
每天早上從家裡出門,看見對面溫和的笑靨;一路上斷斷續續地說著學校和家裡的事情,偶爾抬頭看見的讓人安心的笑靨;到了學校招手作別,看著他走向網球場,在初生的陽光中,藍紫色的髮絲飛揚,他回過頭來,面帶微笑。
“看,這不是笑了嗎?”推起我的嘴角,永遠帶著微笑的人,這樣告訴我。
他不在微笑,他在絕望。纖長的白皙的有力的手,原先該是自信的握著網球拍的手,現在無助地抱著自己的頭。
這不是幸村精市。無意識中,我一隻手緊緊地抵住了自己的胸。我不知道此刻充斥在我心口的強烈的感情是怎麼回事,只是感覺很難受,非常難受,就好像此刻幸村的感受,我正在完完全全地體會著。
他在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