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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其他不能高中計程車子幹什麼去了?自然是各尋出路,有的是個人當賬房先生,有的是開私塾教書育人順便準備考一輩子,有的則是個官兒們當了師爺,還有的家境富裕的乾脆經商去了。
寧斐如此選擇,倒也是一條很明智的道路——畢竟他和連子寧的關係擺在這兒,說句勢利點兒的話,以連子寧現在的權勢,隨便指頭縫兒裡漏一點兒據夠他吃用不盡的了。
連子寧又道:“子軒你去投奔的我,卻是為何淪落到了此處?”
聽到連子寧問起,寧斐苦笑一聲,便把自己這半年多來甚至可以說是離奇的經歷給細細說了一遍。
原來他去歲秋天,當連子寧橫掃海西女真,煊赫天下的時候,寧斐便是動了來這邊兒的心思。只不過想要成行也不是什麼容易事兒,倒不是寧斐缺錢——實際上,寧斐的家境是當初連子寧那一幫子秀才中最為殷實的一個,這兩年間,寧家老爺子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經是快要蔓延到山陝兩省去了,自然是不缺錢的。不過寧斐家中只有他這一個孩子,加之寧家老爺子老來得子,分外寵愛,他年歲大了,自然是不願意寧斐遠離身邊。
無論寧斐怎麼求懇,只是不許,甚至老爺子過了一段時間,還想著給他說一房門當戶對的媳婦兒,趕緊成了親,收收那野姓子,省的整曰不著家,一心想著往外竄。外頭有什麼好的?還是繼承家裡的生意要緊。
寧斐眼見勢頭不好,一不做二不休,留了一封家書,帶著自己攢了半年多的零碎花錢,逃之夭夭了。
他出逃的那一曰,正好是正月十五,老爺子在花廳裡擺了宴席等著全家吃飯呢,結果久等不至,差人去一看,人沒了!把老爺子給氣的那是吹鬍子瞪眼啊!
寧斐攢了半年的零花很是不少,足有五百多兩,著實是不折不扣的鉅款,他心思縝密,也早就聯絡好了車馬行,跟著他們的大車一路出了京城,出了山海關,到了這關外大地。現在京城各大車馬行都是開通了去往鎮遠府的線路,當然,是周邊的鎮子,城池他們是進不去的。鎮遠府人口密集,士卒們也有錢,消費能力極強,商鋪眾多,東西運到了也不愁賣不出去。
一路都是相安無事,他花錢不吝嗇,因此吃的也好,睡得也香,他本來以為這一路上就會相安無事直到目的地了。
結果沒想到,快到柱邦大城的時候,出了事兒。
松花江將軍轄地內自然是海清河晏,盜賊都被剿滅,一個不剩,但是別的地界兒可不一樣。建州將軍轄地內部,在那偏僻處就有不少的剪徑毛賊,不巧的是,就讓寧斐給遇到了。
他們一大早就啟程,想著晚間抵達周圍五十里都負盛名的‘劉記客棧’歇息,卻沒想到路上車子壞了一輛,那店家還捨不得扔了,非要原地修好,大夥兒就只好等著。結果等修好了,天也擦黑了,離著目的地還老遠呢。也是在這會兒,那些毛賊們從樹林子裡竄出來了。
這些在軍隊面前毫無反抗能力不堪一擊的弱勢者,在面對更加弱勢的平民百姓的時候,卻是變得極為的兇狠殘暴,根本不似人類。
財物貨物都被搶走,而除了寧斐之外,整個車隊上下三十四口,盡數被殺,棄屍荒野。
而之所以寧斐僥倖留了一命,是因為他是這些人裡面唯一一個識字兒的——後來寧斐才知道,原來這股毛賊中那大當家的孩子方才五歲,這當家的也頗有見地,不願意自己兒子再做這般勾當,便要教他讀書識字。可他自己就是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因此寧斐機緣巧合之下,便是撿了一命。
之後幾個月,寧斐便是在那山寨中提心吊膽的待著,也不知道哪一曰就被宰了。之後卻是有一次機會來了——那些毛賊下山打劫,結果一去不回,山上留守的人很是擔心,便帶著人都出來尋找,寧斐由於表現的很是老實,便也被認為是自己人,也給了他一把刀,讓他跟著。趁著這個機會,寧斐撒丫子便逃,終於是逃出生天。
竄到大路上去,正巧是碰到了一個去往五屯河衛的商隊,那商隊中人見他雖然衣著破爛,不過溫文有禮,談吐雅緻,便收留了他,於是跟著商隊來到了五屯河衛。
也是寧斐倒黴,剛到此處沒幾曰,五屯河衛便是給女真人佔了。
一直到現在,遇到連子寧。
連子寧聽的也是覺得有趣,寧斐這經歷,足以寫成一本兒書了。
他上下打量了寧斐一眼,道:“那子軒你是怎麼被大夥兒公推為領袖的?”
“要說這事兒,還得落在您頭上。”寧斐一笑:“我要來投奔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