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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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蘇幕遮樂舞圖。上面繪有各色人物,手執西域特色的樂器,戴著假面,擺出不同的舞蹈造型。如今,這舍利盒還在日本,我們自己研究,還得從日本拍了照,拿回國來。
而眼下,早已經消逝的東方狂歡節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那份喜悅,無法言語。蘇幕遮會不分晝夜,連演七天。回去後如果能把這個盛大的古代節日複製出來,對研究音樂舞蹈風俗民情的歷史傳承性,可以有更清晰的認識。光是這些,就能引得多少同仁射來憤怒的紅眼。呵呵,我笑暈了。
已經中午時分了,跳舞的方陣在沿著街巡演,路邊推出不少小吃攤,烤羊肉的味道引得我口水直流。脫下面具,跟小攤主要了三串羊肉串。這個時代的羊肉串超級大,每塊肉跟雞蛋一樣大小。在新疆旅遊時,羊肉串的大小,從南疆到北疆,從新疆到內地再到沿海,是依次減小的。在南疆(喀什,和田,庫車等地),跟一千六百五十年前一樣,是雞蛋大小的羊肉串,通常兩元一串。而我們學校門前的小攤,是我見過的最小的羊肉串,一元一串,但女生都得吃二十串才能有墊底的感覺。
把思緒從現代拉回眼前的古代節日,啃著羊肉看街上的人來人往。邊吃東西邊看帥哥最帶勁,不過,看似帥哥好像不多啊,因為都戴著面具。突然,我張著正準備咬肉的嘴,忘記咬下去了。
人群中有人向我走來,纖長的身材,穿著龜茲貴族典型的鵝黃色束腰式短裝。這種裝扮,看上去很像中世紀時歐洲的騎士服,只要身材好,男人穿上都會英姿颯爽。而那個男人,這樣的打扮,看上去尤為伏貼,加上身材高挑,在人群中簡直是鶴立雞群。
雖然無法看到他的臉,也能斷定這是個極品男人。這樣一個男人在朝我走來,而那身姿,怎麼如此熟悉?他戴著一個鬼臉面具,面具下的眼睛,在走近我時,透出詫異和探詢的目光。我眯起眼,仔細打量。那雙眼,是我熟悉的淺灰色。我的心,突然快得要蹦出胸膛。他……他……不是說不來的麼?
“艾晴,是你麼?”是他的聲音,卻有絲顫抖。
“當然是我。”我舉舉挎在手腕上的面具,突然想起另一隻手還擎著三根大得嚇死人的羊肉串。完了完了,我滿口獠牙啃肉的模樣,我張著油呼呼的嘴瞪他的白痴樣,全落到他眼裡了。
正在懊惱,我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的心砰砰直跳,混亂的思緒飛快飄過:他怎麼……為什麼他今天……
手上還高高舉著羊肉串,我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一樣,任由那個高大的男人將我一把抱住,騰空轉了幾個圈。
“艾晴,你真的回來了……”
目眩中聽出,雖然有些像,但這不是他的聲音!他的手臂沒有那明顯緊繃的肌肉,他不會這樣開心地大笑,他絕對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毫無顧忌地抱著我轉圈。
我被放回地上,面前的他對著我微微傾下身,一手揭開了面具。高挺的鼻樑,大而明亮的眼睛,長長濃濃的眉毛,淺灰色眼珠,像極了他!身高和體形,也跟他那麼相仿。可是,臉沒有他那麼狹長,面板也比他的麥色淺,嘴角彎彎,盡是調皮。我隱隱浮出的失落,立刻被另一陣欣喜淹沒。
“弗沙提婆!”這次,換我抱他了。只是,為何他那麼高啊。
放開他時看見他一直沒合上笑的嘴對我努努:“艾晴,你嘴上的油全蹭在我衣服上了。”
剛剛覺得抱那麼一大小夥有點不好意思的心,立馬被這句話嗆了回去。這死小孩,還是沒變!
“所以,你要請我吃飯!”沒等我反應過來,手上的肉串,已經被他奪下,還給了小販。然後我就被他拉著走,都沒時間嘀咕一聲,浪費糧食啊!你個敗家子!
我瞪著眼前一盤盤看上去蠻像那麼回事的菜餚發呆。有多久沒吃過中餐啦?有多久沒見過白米飯啦?這個時代,米是從漢地運來的,在西域吃頓米飯,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瞧瞧這裡的擺設,還弄個包廂坐坐,我嘴裡塞著飯,心裡嘀咕,還真是個敗家子!
對面的他卻沒吃太多,只顧一直盯著我看,嘴角的笑,總也抑不住。看得我心裡發毛,只好低頭猛吃。進來一個漢人女子送菜,他依舊舉著那攝人的笑道謝,看得那女子臉色紅紅,退出去時竟撞上了門。
唉,我嘆氣。“弗沙提婆,知不知道你這樣對人笑會害死天下所有女子的。”
“哦?”他眉毛一挑,身子前傾湊近我:“那,艾晴你呢?”
死小孩,居然對我說這種話。我看看他陽光帥氣的臉,吞吞口水:“別別,我老胳膊老腿了,還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