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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偶”的流言,而單方面解除了婚約。
文姜從小就自負美貌,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男人拋棄。不免傷情悲春。
在這種心境之下,不知是一個怎樣的情形,她居然轉而和自己的親哥哥姜諸兒之間,發生了男女私情。
紙總是包不住火,這樁風流事很快就傳到了父親齊僖公的耳朵裡。這訊息令齊僖公面無人色,只得匆匆為兒女另覓婚姻,將他們拆開。
正在此時,魯桓公派人前來求親。
這個正中齊僖公的下懷,立即滿口應允,為了防閒,還一反兄弟送嫁的慣例,決定親自將女兒送往魯國成親。
然而深陷畸情的男女,豈是老父一雙眼睛能看得過來的?
就在出嫁的前夕,姜諸兒與文姜雖然無法見面,卻依舊以詩傳情。
姜諸兒寫道:“桃樹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直,吁嗟復吁嗟!”
齊姜比諸兒還要直接,答曰:“桃樹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證無來者?叮嚀兮復叮嚀!“
不過,叮嚀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良辰吉日已到,文姜被如期送往魯國,成為魯桓公的夫人了。
目送心愛的妹妹遠嫁他鄉,姜諸兒戀戀不捨。
民間流傳的《詩經 南山》譏諷這樁既不善始,又不善終的婚姻,以及缺乏理智的姜諸兒兄妹: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既曰歸止,曷又懷止?
葛屨五兩,冠緌雙止。魯道有蕩,齊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從止?
藝麻如之何?衡從其畝。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極止?
南山高巍啊,雄狐在那裡徘徊。去往魯國的道路是如此平坦,齊王的女兒從這裡出嫁。既然她已經嫁了,你為什麼還想要她回來?
葛麻鞋成對,帽帶成雙,去往魯國的道路如此平坦,齊王女順著這條路前往魯國。已經是出發去了,你為什麼又要跟著不放?
麻該怎麼種?在田地裡橫直成行。娶妻怎麼做?必須要稟告父母。既然已經稟明瞭父母,好事怎麼會變得如此糟糕?
柴該怎麼劈?沒有斧頭是不行的。娶妻怎麼做?沒有媒人是不行的。可是既然已經依著規矩成了婚,怎麼會壞到這種地步?
作為父親,齊僖公對兩個不給自己長臉爭氣的女兒又羞又惱。在終於將文姜嫁出之後,他拒絕宣姜與文姜的歸省,即不讓她們回孃家。這個決定,用在文姜身上倒還有些道理,但是用在宣姜身上,就是太不公平了——白天還是萬千寵愛的公主,晚上就被無恥老頭強暴,無辜的少女眼淚還沒抹去,卻成了家族的羞恥——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當爹的怕女兒回了孃家就拒絕回衛國,給自己惹來麻煩。
齊國有一對姐妹花之文姜(2)
無法歸省,就不可能與姜諸兒再繼前緣。齊文姜只得安心做她的國君夫人。她為魯桓公生下了兩個兒子:姬同與姬季友。
生育有功,美貌非凡,孃家又實力超群,文姜在丈夫魯桓公面前,真是地位穩固,沒有辦不到的事。
魯桓公十四年,礙事的齊僖公終於一命歸西,姜諸兒當上了齊國的國君襄公。文姜理所當然地隨著浩大的儀仗,前往闊別十八年的故鄉齊國賀喜。
一直對文姜念念不忘的齊襄公聽說妹妹夫婦返國,心花怒放,給予最高規格的待遇:親自到邊境迎接魯桓公及夫人齊文姜。
十八年未見,姜諸兒已為國君,舉手投足間滿是男人的威嚴英武,而齊文姜則已是風情萬種的成熟美婦。如此的兄妹重逢,兩人都是心蕩神搖。
一番眉目傳情之後,心領神會的齊襄公藉口後宮的妃嬪們想與小姑見面,將文姜迎進了自己的後宮。
此時的齊宮,早已沒有了妨礙好事的齊僖公,襄公的妃妾們也不敢逆君王的心意。終於得償夙願的諸兒文姜,逐在王宮裡雙宿雙飛,抵死纏綿了。
魯桓公獨個兒被丟在驛館裡,孤枕冷衾,想著從前老丈人隱晦的提醒,耳邊又不時傳來風言風語,心情惡劣,飽受煎熬。
當心滿意足的文姜再次出現的時候,早已按捺不住心頭怒火的魯桓公迎面一個耳光摑去,痛斥姜氏兄妹亂倫的禽獸行徑,下令立即啟程返國,回去再跟文姜算帳。
文姜大驚,將魯桓公聲言報復的說話透過侍叢傳給姦夫兼兄長的齊襄公,要求他維護自己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