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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為共同行動而結成一定的團體,在這些團體中,儘管為共同行動所確立的目的不同,但參與行動的人們之間的關係總是相同的。
人們結合成這些團體,彼此之間總有這樣的關係:在他們結合起來採取集體行動時,大多數的人是直接參與的,少數人是間接參與的。
在人們為集體行動而結成的團體中,軍隊是最明確、最清楚的例子之一。
每支軍隊都包括低階軍事人員——列兵,他們總佔絕大多數;比較高的軍事人員——班長和軍士;他們的總數比列兵少;更高階的軍官的總數目更少,由此類推,直到權力集於一人之身的最高軍事首腦。
軍事組織酷似圓錐體,直徑最大的底部是由列兵組成的;比底部較高的截面,是由較高階軍事人員組成的;由此類推,直到圓錐體的頂端就是總司令了。
人數最多計程車兵組成圓錐體的底部和它的基礎。士兵直接去刺、殺、燒、搶,也總從高階人員接受從事這些行動的命令;他們自己從來不釋出一道命令。那些軍士們(為數較少)行動比士兵為少;但是他們釋出命令。軍官更少地直接行動,但是命令發得更多了。將軍只是指揮部隊,指示目標,幾乎從來不使用武器。總司令從來不直接參加戰鬥,只是釋出有關群眾行動的總的命令。在人們從事共同行動的所有團體中——在農業、商業和一切行政機關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這樣。
因此,不用特意分解連成一體的圓錐體的各個部分——一支軍隊的所有官職,或任何行政機關或公共事業中由最低階到最高階的職稱和職位,我們就可以看出一種法則,根據這種法則,採取聯合行動的人們結成下面的關係:愈多地直接參與行動的人,他們的指揮權就愈小,他們的人數就愈多;而愈少地直接參與行動的人,他們的指揮權就愈大,他們的人數也就愈少;照這樣從底層上升到最後那個人,那個人最少地直接參與行動,最多地發號施令。
指揮者和被指揮者的這種關係,就是所謂權力這個概念的實質。
恢復了時間條件(一切事件都是在時間條件下發生的),我們發現,命令只有在它與一系列相應的事件相關聯的時候才得以執行。恢復了發命令者和執行命令者之間的關係的必要條件,我們發現,由於這種條件的性質,命令者最少地參與事件本身,他們的活動僅僅是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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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事件發生時,人們對那樁事件表示自己的意見和願望,因為事件是許多人的集體行動產生的,這些表示出來的意見或願望中必然有一個實現了,或者差不多實現了。當其中一個意見得以實現的時候,在我們的腦子裡,這個意見作為事先發出的命令與事件聯絡起來。
許多人拖一根木頭。每個人都發表意見:怎樣拖和往哪裡拖。他們把木頭拖走了,事後表明,這件事是照他們之中的一個人的話做的。他發了命令。這就是命令和權力的原始形態。
那個較多地用手幹活的人,就會較少地想他所做的事,也不能考慮共同行動會導致什麼結果,不能發號施令。那個較多地從事指揮的人,由於他是動嘴,顯然較少地動手了。當一個比較大的群體共赴一個目標的時候,那些越少直接參加共同活動,越多從事發號施令的人的等級就更分明瞭。
一個人獨立工作的時候,他總有他認為指導他的過去行動、為他現在的行動辯護、指導他計劃將來行動的一些想法。
群體也是這樣,讓那些不直接參與行動的人為他們的集體行動進行考慮、辯護和擬議。
由於我們知道的或不知道的理由,法國人開始互相淹死,互相屠殺。於是與那個事件相應,用人們的意志為那一事件辯解說:其所以有此必要,是為了法國的利益,為了自由,為了平等。人們停止互相殘殺,於是對這一事件加以辯解:為了權力統一,抵抗歐洲,等等這是很有必要的。人們自西而東去殘殺他們的同類,伴隨這一事件而來的是法國的光榮、英國的卑下等說法。歷史告訴我們,為這些事件所作的辯解沒有任何共同的思想,都是互相矛盾的、例如說殺人是由於承認他的權力,在俄國殺掉成百萬人是為了羞辱英國。但是這些辯解在當時卻具有必要的意義。
這些辯解是為了消除那些製造事件的人們的道德責任。這些暫時的目的猶如清掃前面軌道的刷子,也是為人們的道德責任清道的。沒有這些辯解,就無法回答在考察每一歷史事件時所遇到的最簡單的問題:千百萬人集體犯罪、打仗、殺人等等。
現時在歐洲的國務活動和社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