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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的光束撕破了宇宙空間的黑暗,呼嘯著奔向無盡的遠方。正如船員們預料的那樣,並沒有命中彈。畢竟這是由新手進行的首次射擊,而且那艘怒嵐艦也已經進行了一連串的規避動作。但是,35名依舊在懷遠號上堅守崗位的聯邦軍人追求的並不是命中,而是藉著這次射擊明白無誤地向外界傳達了這樣的資訊:
“我艦,依然保持有戰鬥力!”
遠在一萬五千公里外的怒嵐艦血刃332,艦內監牢。無比劇烈的規避動作將牢內的四名犯人狠狠地撞在了一團,徹底趕走了催眠氣體的最後一點效用。
“……看來我們是在叛軍的戰艦裡。”張逸明小心地摸了摸額頭上的大青包,整個面孔立即痛的扭曲了起來。
“居然成了俘虜,居然成了俘虜!”大受打擊的伊萬諾夫神經質地重複著這六個字,右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剛才這艘船肯定是在進行規避,我們的懷遠號依然在反擊呢!”春美不顧身上的多處淤傷,強作笑顏地開始為大家打氣。
但很明顯,她的努力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因為:
“不可原諒。”
雪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發出的一般,其中的深深怨念讓另外三人全部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戰。毫無疑問,這是懷遠號出航以來,雪最為激烈的一次情緒表達!
“重視榮譽的橙左族群居然使用催眠氣體進行暗算……這個軀殼偏偏又是未經改造的地球人類身體……可惡!竟然就這麼落入了野蠻人手中!”
鐵灰頭髮少女的身邊,彷彿突然間築起了一座由憎恨,惱怒,後悔,殺氣構成的通明防護牆,而且還是一堵不斷擴張的金剛牆!另外三名艦橋軍官在這種無法抵抗的壓迫感面前,只能一退再退,但是一間艦內牢房能有多大!他們很快就被逼到了牆角。
“那個,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的。現在,咱們先商量一下越獄計劃如何?”
張逸明擔當了敢死隊員的任務,擠出笑臉接近了雪。但當他看到雪那張明顯掛滿了怒容的瓜子臉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心中對雪的那些疙瘩,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解開了。和大家一樣著了叛軍的暗算,並且在自己的失誤面前懊悔不已……這樣的雪雖然沒有了那種令人畏懼的冰山形象,但是反倒顯得更加真實,甚至讓人想要接近她……
“明少校,越獄問題現在我已經有了初步預案。絕對要讓這些野蠻人付出代價!”
雪的慘白面板已經因為氣憤而染上了一末殷紅,而纖細的小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此時的她已經完全不是昔日那個三無少女了,能用來形容這種狀態的只有一個詞,那就是:發飆。
同時刻,懷遠艦橋。身穿副區域協統制服的叛軍指揮官依然在視屏中怒容滿面。因為此前的談話火藥味實在太濃,基本就是吵架,所以到目前為止,聯邦眾人仍然不知道這支叛軍的來歷與目的,對這位指揮官本人更是知之甚少。但非常奇怪的是,儘管叛軍指揮官很明確地表達了對懷遠號的恨意,但是在遭遇懷遠號炮擊後,他並沒有下令進攻,反倒繼續保持著雙方之間的通訊,甚至還命令正與HS纏鬥在一起的另兩艘怒嵐艦停火後撤!
“如你所見,我艦尚有一戰之實力。那麼,為什麼不進攻呢,協統閣下?”
薩達姆儘量讓語調顯得不那麼尖酸刻薄,在最後特意用了“閣下”一詞。現在船員們需要時間去適應艦橋的操作,他可不想讓對方因為惱羞成怒的緣故而打破這種事實上的停火狀態。
“牛皮不要吹的太大,人類!也許那瓦爾或是巴納克家族出身的武士只會悶頭衝鋒,但是我們特瑪家族擁有整個橙左族群最敏銳的眼睛!你們充其量只是能讓軍艦動起來,想要打出命中彈,還早了一百年呢!”
叛軍指揮官驕傲地挺直了身板,軍服上的飾甲也隨著這個動作發出了悅耳的脆響。但是,懷遠號陸戰隊長無比促狹的聲音卻突然插了進來。
“原來是特瑪家的啊......”那瓦爾卡納故意裝的彷彿恍然大晤一樣,“果然滿嘴跑火車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不瞭解情況的人說不定還真給你蒙了。代理艦長,‘最敏銳的眼睛’是他們自封的,橙左族群稍微有點規模的家族都不把這當回事的——實際上,我們那瓦爾家對他們的評價才是族群上下公認最恰當的:‘橙左中的綠右’!也難怪他會進特別近衛軍,這種陰影下的工作真是太適合這些一肚子花花腸子的傢伙啦!”
被叫做代理艦長的薩達姆只覺得頭都大了。這些特瓦茲人對內部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