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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他學會用檀木筷子吃米飯。民以食為天,Kiki還沒成人就被寮國和平演變了,乃至現在每頓飯都必須吃大米。就像我小時候喜歡吃我奶奶做的紹興飯,見不得羊肉。可阿拉伯烤全羊把我變得力大無比,渾身長毛。1990年參加國家可可西里考察隊,連司機霍雲炮製的風乾西藏羚肉也能生吃,還覺得挺香。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國家要獨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北大國際政治系專門開設民族解放運動課,為世界革命積蓄力量。在蘇聯老大哥、中國老二哥的支援下,越、老、柬共產黨舉行武裝起義,武力反抗法國的殖民統治。政治上的衝突很快演變成區域性戰爭,陳賡、韋國清的中國軍隊越過邊界,配合武元甲攻打奠邊府。“七億中國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堅強後盾,遼闊的中國領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後方。”“炮火連天,彈痕遍地,嚇倒蓬間雀……”呆在永珍的Kiki一家不得不拋棄剛剛結識的新朋友,屁滾尿流地逃回歐洲。
逃亡是Kiki人生第一條傷心的河,他不僅失去游泳池和大房子,還失去大房子裡的小動物。回到歐洲一年多,Kiki還不會自己穿衣服,生活中的許多東西都隨寮國保姆一去不返。從那天起,無論看到河流、池塘、小溪、瀑布……不管清潔還是混濁,都會讓他想起他的母親河——湄公河,還有湄公河畔的大房子。
二、只要一提英國他就掏手槍
法國政府隨即把Kiki全家派往澳大利亞,大英帝國最初只在澳洲流放囚犯,伊麗莎白女王把居民教化得比清教徒還清教徒。堪培拉既缺乏浪漫的拉丁風情,更沒有東方世界的奇妙生活。
法國:Kiki和他的女人(2)
在堪培拉Forest Elementary小學,Kiki每天必須穿西服、打領帶,一到週末還得到小禮堂面對女王畫像集體懺悔,童聲合唱《天佑女王》。就像我小時候每天高唱東方紅,早請示、晚彙報一樣。唯一不同之處是,女王萬里迢迢還真來現過一次身,一個妙齡少婦,包裹得圓古隆冬,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Kiki還被迫參加盎格魯-撒克遜人熱衷的體育運動,網球、騎馬、游泳、板球、足球、橄欖球……回到家裡,又在嚴母的苛刻監督下,用法文把無聊的英文功課重來一遍。一旦逮住機會,他就騎上腳踏車逃往灌木叢、森林、池塘、荒野……只有自然,才是他嚮往的唯一天堂。
每次天堂之旅過後,等待他的都是嚴厲的懲罰和更乏味的家庭作業。一直到現在,只要一提英國他就掏手槍。他的大腦只選擇保留那些有趣的感受:父母奉調回國,到陽光燦爛的加利福尼亞旅遊,遊覽美麗的太平洋島嶼。
Kiki回馬賽時已經十多歲,可十歲孩子的實用知識都一竅不通。他甚至不會罵髒話,英語、法語都不行。他英俊、纖弱、敏感而帶女人氣,被同學當做捲心菜里長大的大頭娃娃,或者騎仙鶴、天鵝飛來的小天使。
江湖險惡,形勢嚴峻,馬賽的黑社會足以超過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的芝加哥。Kiki沒時間從容調整,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適應野蠻、兇險的學校生活。好在他不僅入道迅速,而且身手敏捷,進步極快。不再需要英國式的體育運動,而是一路搏殺,參加大量的“社會活動”。不到一年,他就順利完成少年到青年的質的飛躍。告別陰柔乖巧的女式時尚,在“拍婆子”的激烈競爭中迅速崛起,變成一個滿口粗話的大老爺們兒。
作為對不良少年的人生挽救,他被強制帶離馬賽,送進巴塞羅那的一所寄宿學校。這裡遠離都市,位於阿爾卑斯山偏僻的崇山峻嶺。Kiki的模糊記憶認為這個世外桃源比馬賽更糟。冬天裡他不停地滑雪,在酒吧、迪斯科舞廳拼命打工,掙夠了一輩子的零用錢。他為自己超人的生命力、適應力極度自豪,為自己不斷揮灑的旺盛的精力喜不自勝。他在學校的成績單也是驕人的,學校給他的評語是“如果克利斯蒂安不僅僅把這裡當成是一種運動場所,他的學業會更加鵬程萬里。”
“最終獲得戰爭勝利的只能是騎士,而不是沒有心肝的游擊隊。” Kiki離開阿爾卑斯山開始長達25年海外服役,給不聽話的世界當“老師”、當“教練”,還當過“領隊”、“領導”。Kiki不願意提及他的職業生涯,權且給他的職業做一個基本框架——那就是“從事有關國際關係的建設性活動”。如在沙烏地阿拉伯工作了兩年半,每三天開車去一次亞喀巴,他書桌上的Canon F1+50mm 就是那時候的戰利品;在非洲的象牙海岸工作了兩年半;然後回到老家亞洲,在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