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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因為這是我們的樂曲,是我們的經歷,浸透了鮮血……”
鼓手埃達羅夫敲響了他一生最響的樂章。暴風雨般的鼓點表現了他對法西斯的刻骨仇恨。在進入《侵略》一章後,他感覺自己正端著機槍朝敵人開火。偶一抬頭,讀到指揮眼中的讚許,於是敲得更加賣力。
演出前,第14炮兵團排炮齊轟,他們使用了沃羅涅日州的共產國際兵工廠生產的BМ…13火箭彈炮(Katyusha rocket)重挫德軍。士兵管這種火箭炮叫“喀秋莎”,她還有另一個綽號是“斯大林管風琴”。
這場空前絕後的《肖七》演出總共持續了80分鐘。當夜的列寧格勒,月色闌珊,靜謐如水。
法國:Kiki和他的女人(1)
一、Kiki的亞洲老婆胸懷宇宙、平地蒸發,一個撐竿跳去了美國
Kiki是法國維和部隊的傘兵軍官,多年來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我從諾曼底趕到普羅旺斯那座200年曆史的石屋時,他正為老婆的不翼而飛呼天喊地。位於湯斯小鎮的石頭房子是Kiki在非洲打仗時置的產業,依山傍水共有三層,看上去的確很古老,可我對其200年的說法頗感懷疑。
“仁者愛山,智者愛水”,Kiki一直很愛他的亞洲老婆。頭腦簡單的法國人誤以為天下女人都胸大無腦,只知道華服、美食、化妝品,沒料到亞洲老婆胸懷宇宙、平地蒸發,一個撐竿跳去了美國。
與我們堅定的人生信仰不同,Kiki平生有兩個信仰:第一是女人,第二是酒。Kiki娶亞洲女人前還娶過諾曼底女人,諾曼底盛產青蘋果,當地人善釀一種壇裝的蘋果酒Calvados。大概受海峽對岸蘇格蘭高地約翰尼·沃爾克影響,蘋果酒不但帶“黑方”的威士忌香味,而且十分衝頭,一口下去,能把活驢悶個跟頭。Kiki的諾曼底岳父是二戰老兵,戰鬥起來是好手,可說起話來像傻子,他十一歲扛槍打仗,殺人如麻,養兵千日,到現在已經不會笑。老爺子每年都要釀很多私酒,喝不完就給Kiki送過來。既然Kiki的第一信仰化為泡影,所以第二信仰日益堅定。這些天,他顯然喝多了這玩意兒,燒得他雙眼冒火、目光如炬,鼻子眼兒、耳朵眼兒七竅生煙,像一隻被榨乾了汁的檸檬。
Kiki的酒後獨白沒有時間、沒有地點、沒有事件,也不涉及任何捲入生活、工作的人和物。他是受過訓練的情報軍官,人生簡歷早就被有關部門的特殊程式格式化了。他的思路被酒精驅趕著,像突然爆發的山洪,在時間、地點、事件留下的空白河床上馳騁、奔騰,肆意翻滾。馬賽的拉丁激情加上外交官世家的文化薰陶,他能像隆美爾、巴頓那樣用拉丁語大聲朗誦,抑揚頓挫、頗有古風。
大約50年前,Kiki出生在法國南部一個外交官世家,祖上數代都是法國駐遠東使館的三軍武官,爺爺是位退休將軍,和戴高樂共創“自由法國”。馬賽屬於地中海浪漫的拉丁區,Kiki即使躺在搖籃裡,也能看到地中海的蔚藍波濤和伊夫堡的乳白圍牆,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就關在那個乳白的小島上。
Kiki家所住的公寓叫“La maison du fada”,英語管這叫“瘋人院”,因為這座大樓的設計師Le Corbusier被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殘酷嚇破了膽。Le Corbusier把大樓設計成一條船,各家各戶都是獨立船艙,一旦戰亂就可自我封閉,遠離你爭我斗的滾滾紅塵。Kiki一降生就落在這個幻想逃離戰亂的怪圈裡,他把“瘋人院”稱作“諾亞方舟”。
克利斯蒂安的大名只見諸官方檔案,日常生活中他只叫Kiki,Kiki是法語的“小雞雞”。老爸給搖籃裡的小東西取如此偉岸的大名未免滑稽,其文化價值與中國的“二蛋子”、“狗剩兒”十分近似,斯諾《西行漫記》也曾提到,延安老區有個孩子就叫“吉伯”。人之初的小Kiki雖不能威力四射,可剛落地就一柱擎天。Kiki給我講過這麼一個軍中笑話,說有一天大象問駱駝:你咪咪怎麼長背上了?駱駝說:死遠點,我不和Kiki長在臉上的講話!在一旁偷聽的蛇忍不住大笑。大象怒道:笑什麼?Kiki長臉上總比臉長Kiki上強!
在馬賽度過人生第一個四年之後,Kiki隨外交官父母到亞洲蹣跚學步,一家人住在寮國首都永珍,享受太上皇的無憂無慮。湄公河兩岸的水稻田是Kiki最喜愛的運動場,沒有小貓,也沒有小狗,他把蛇、蜘蛛、蜥蜴、黃鼠狼捉來當寵物。
在味道濃郁、異香撲鼻的香料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