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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沒有說錯。就因為沒有錯，李青才不知如何回應。賀涵之又道：&ldo;其實，你也不需鑽這種牛角尖，睜得開如何，睜不開又如何。你的價值何時同這雙眼睛有關了。&rdo;李青低著頭。就在賀涵之接著要說下去的時候，李青忽然開口了。&ldo;你為何知道。&rdo;&ldo;嗯？&rdo;賀涵之頓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明白李青的意思。&ldo;你是問，我為何知道你的真身？&rdo;李青沒做聲。賀涵之淡笑一聲，道：&ldo;我帶來的東西，你不認得麼。&rdo;李青：&ldo;那是我的。&rdo;賀涵之：&ldo;的確。&rdo;話一落，賀涵之從身邊摸出了自己的佩劍星河。銀白的劍身在月色下更加的貴氣逼人。只不過賀涵之雖拿出了它，卻沒有要拔出的意思，他手腕一翻，將星河轉了一圈，另一隻手抬起，取下了星河劍上的掛飾‐‐那枚古樸簡約的白玉環。賀涵之將白玉拿在手裡，他緩緩彎下腰，離李青更近了些。&ldo;當年那一場武林紛亂，你還記得多少。&rdo;李青茫然地抬起頭，他不懂賀涵之的意思。賀涵之兩指掐在李青的下頜上，逼迫著他朝向自己。月下，李青的臉呈現著深沉的顏色。&ldo;對，你不記得了，你忘記了。當年的屍山血海，愛恨情仇你通通不記得了。那麼多人拼死拼活，那麼多人送了命，也只不過在搶奪這個‐‐&rdo;賀涵之的語氣與平時有些不同，他的聲音低沉，暗藏著一股莫名的激憤。他將手上的白玉抵在李青的喉嚨上。&ldo;只不過是這個……你身上的一塊碎片而已！&rdo;賀涵之的手掌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的顫抖。李青怔住片刻，他慢慢抬起手，碰了碰賀涵之的手臂。賀涵之壓低嗓音。&ldo;想做人麼，呵。你躲不掉的，太陰。不管你願還是不願意，你已經劃開一條血腥的河，今日我可以將這白玉給你，但是你不要妄想著脫身。你的結果只能同烈陽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你可以選擇其他的主人！&rdo;他說完，將白玉扔在李青的身上。轉身欲離開。在他想要躍下屋簷的時候，衣襬被拉住了。賀涵之轉過頭，李青一手拽著他的衣裳，一手握著那枚玉環。他的表情依舊茫然，茫然中也帶著一份小心。李青將玉環慢慢地遞出去。&ldo;你，你要是有用，就拿去用好了，我，我不要了，我可以不用它，你彆氣……&rdo;37&ldo;你彆氣……&rdo;李青雖然弄不懂為何賀涵之會突然這樣，但是他隱約覺得，這理由可能同自己有關。賀涵之匪夷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個大塊頭。&ldo;你是裝傻還是真傻。&rdo;李青：&ldo;？？&rdo;賀涵之點點頭，&ldo;是真傻。&rdo;李青：&ldo;……&rdo;拋開前面的話，這句李青聽懂了，他垂著大腦袋不說話了。賀涵之看著他，道：&ldo;你為何想做人。&rdo;聽到這個感興趣的問題，李青又抬起頭了。&ldo;我想做人……&rdo;賀涵之：&ldo;你已經說過了，我問的是你的理由。&rdo;李青：&ldo;我……&rdo;他猶豫了片刻，然後慢慢道，&ldo;義父是人，她也是人，還有你們……你們都是人，我也想做人。&rdo;賀涵之覺得自己拿屁股想都知道這個&ldo;她&rdo;指的是誰。看著李青呆愣愣的模樣，賀涵之嘆了口氣，坐到他的身邊。&ldo;你要知道，你有多可貴。&rdo;李青：&ldo;？&rdo;賀涵之拍拍李青的肩膀，&ldo;坐下吧。&rdo;李青乖乖地坐在賀涵之的旁邊，他體型高大，比賀涵之壯碩一圈。賀涵之將劍卸下，放在一旁，放鬆地靠在後面。&ldo;你對烈陽，有記憶麼。&rdo;李青聽不懂，就晃了晃腦袋。賀涵之也不意外。&ldo;想也是沒有的，它要比你早出現近一百年。&rdo;李青：&ldo;咕嚕嚕。&rdo;賀涵之：&ldo;自烈陽現世，武林眾人爭相奪之，爭鬥進行了十幾年的時間。大概在八十年前，有一個叫張繼的人，奪得了烈陽劍，建立了武林中最有勢力的門派‐‐憫劍山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