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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懷上了也要打掉,現在這樣除了行經的時候痛了些,也沒什麼不好。阿南穿戴完畢,問道:“你收拾好了沒?我們趁早去吧,昨晚就開始下雪,直到現在還沒停,路上還不定怎樣呢!可別遲到惹惱了那人,大年下白挨一頓就不好了。”周幸鬱悶的說:“怪道世人都說武將粗俗!”以前看歷史書,也曾痛罵過宋朝崇文抑武,搞的邊塞無人。可真身處這個時代,就會發現文人真是可愛透了!最多酸你一酸,刺你兩句,被抽這種可能性為零!極個別蠻橫霸道的小衙內,還要受到輿論的約束。哪像武將家的,就算是捐錢買來的閒職,也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上一回阿南就因說錯一句話,被當眾甩了一巴掌,所以周幸很不喜歡聞衙內這貨。阿南也不喜歡啊,誰喜歡暴力分子?就算有錢也不幹,她又不是窮死的主。只不過他們是官伎,為官員服務乃天職,就算混成了行首都別指望能擺什麼譜。官員相招,沒有趟在床上起不來,你爬也得給人爬過去。每每遇到這種不講理的官員,做官伎的只好打落牙齒肚裡吞,忍了!初二日的街頭十分寂靜,馬車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刺骨的寒風從縫隙裡擠了進來。周幸不由想起那年她被家裡人賣出來的情景,冬天真是個討厭的季節!大雪天路況堪憂,這不長的路程走的尤其的慢。周幸一面慶幸自己穿的夠厚實,一面不停的加炭,終於在酉時整趕到了聞家,連趕車的都鬆了口氣。走到側門投上名刺,聞家下人出來接了兩位進去。周幸回頭對車伕說:“阿叔,車裡頭有酒有火盆,還有一些乾糧。你索性在車裡歇著,這趕回去又趕過來,還要更累些。”車伕道:“去吧,我在教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有消遣。”阿南便帶著周幸跟引路人進了廳裡頭,才發現來的伎人不止她們,只是其餘人都是右教坊人,平日並不在一處,彼此也不過點頭之交。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便各就各位準備表演。大年初二,聞家自然沒有外人,都是本家幾個兄弟一起湊趣。聞衙內在族中行一,算是大郎。伎人們討巧的喚大衙內,餘者雖不知那一房,父祖是否有官階,一律以衙內呼之。過大年就是圖個喜慶,聞家人也懶的糾正他們,一聲鑼鼓,表演正式開始。右教坊善舞,美人們水袖一甩,隨著韻律舞動起來。原來不單是舞蹈,中間還夾了百戲。周幸在後臺往前看了一陣,回過頭悄悄對阿南說:“衙內們都不看錶演的,只管拼酒。”“那關我們什麼事?我們只表演就行了。”“問題是大衙內心情很不好,我影影綽綽的聽著他在罵什麼。姐姐待會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