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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謝威懵了。無形中一隻大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喘不過氣,也說不出話。竟然連你也要棄我而去麼?想到此處,平日溫暖的教坊竟如同一個冰窟一般,只把他凍的彷彿連心臟都不會跳了。身體不由瑟瑟發抖,千萬不要……你千萬不要死……陳五娘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到謝威和周幸的樣子,心裡也很不好過。輕嘆一口氣,對身邊的女使道:“先去請燕綏。”女使應聲而去。不多久,接到訊息燕綏急急趕來。見到陳五娘,忙問道:“娘娘,倖幸她?”陳五娘再次嘆氣:“坐吧,我方才問了管事的人,昨日阿南是接了忠武將軍家的帖子,半夜裡一個人回來了。車伕道是阿南說的,那邊會把人送回來。我又問了昨日接了帖子的右教坊等人……”陳五娘皺眉:“是忠武將軍家的衙內把她給……”燕綏捏了捏袖子,問道:“阿南呢?”陳五娘對女使道:“去把阿南叫來。”燕綏忍著滿腔怒火,一個閒散武官,竟敢視教坊的人命如草芥!你也配!且說阿南,聽到陳五娘喚她,心裡忽生出一陣不安來。略帶緊張的走到地頭,見燕綏滿面怒氣的坐在陳五娘身旁,臉色一白。陳五娘冷冷的道:“昨夜的事我已盡知,當時那等情況下,你走也情有可原。”阿南悄悄鬆了口氣。不想陳五娘猛的拿起案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可是回來你卻也不報與我知!你啞巴了!?啊?”阿南懦懦的道:“將軍……將軍家說……他們送、送回來……”個屁!燕綏怒了:“什麼狗屁倒灶的將軍,不過一個閒官,也值得你這麼巴結!我們做女伎的,陪酒賣藝,沒聽說過專職賣身的!你自甘下賤也要有個限度!拿著教坊的人命做人情,你好大的膽!”聽到燕綏的羞辱,阿南心生怒意:就是這樣!周幸不過一個女使,柳郎也好,燕綏也好,一個一個那樣護著!她到底有什麼好?我練琵琶練到深夜時,大家說了什麼?她胡亂寫幾筆字,就這個誇那個贊,我們是女伎好麼?會寫字有什麼了不起!連一起住的阿美和阿寧都偏向她了,不過就比我長的漂亮一點罷了。教坊美人多了,憑什麼?憑什麼!燕綏是何等人?阿南的表情有什麼看不透的?哼了一聲,冷笑道:“既你這麼喜歡那個衙內,我便成全你如何?這點銀子我還出的起。”阿南的心漏跳一拍,忙收回神思,噗通一聲跪下,顫抖著說:“姐姐,姐姐,你饒了我吧。我不能去,我不要去……”陳五娘見阿南一副懼怕的神情,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就如燕綏說的,教坊是賣藝的地方,賣身可不是本職。便是丞相要上,咱還要矯情一把才脫光呢!現在倒好,明知那人混蛋,還藏著掖著,生怕教坊的人知道去救回來!她又不是開私娼館的!什麼時候她的人,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輕易弄死啊?面子被人丟鞋底下踩了三個來回了好麼!正在生氣呢,偏此時有人來報,右教坊那男伎接回來了,只受了點輕傷。想著右教坊魏七娘平日裡那似笑非笑的臉,不由一拍桌子,簡直奇恥大辱!阿南瑟縮了一下肩膀,哭道:“我,我沒想到……”燕綏霍的起身,只拋下一句“你真夠膽”,抬腳離去。然而那種怒意直擊阿南心底,這才意識到,紅極十五年的行首,有多麼不好惹!只能無助的看著陳五娘。“倖幸,”陳五娘忍著脾氣,緩緩道:“燕綏沒養過孩子,倖幸是她選來養老送終的人。你說呢?”阿南哭出聲來,捂著臉道:“我不知道。”“沒有人在那種情況下不回來求救。你與她有仇?”阿南忙搖頭。“你不喜歡她,報與我知道,我豈能為難你?不過一個女使,我順手送給燕綏,豈不皆大歡喜?到如今,她若死了,燕綏要找你麻煩,都不用自己動手!她只要再人前一哭,誰願意身邊睡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娘娘救我!”陳五娘冷笑:“教坊內爭風吃醋的我從不管,然而謀算人命的……娘娘我也怕呀。”阿南難以置信的望著陳五娘,哭喊道:“我沒有!我沒想害她,我、我就是當時太害怕了。娘娘,請你相信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我怎麼會害她?”阿南不提年份還好,一提年份,陳五孃的思路便直奔“結怨已久”上去了。不管阿南有些什麼小心思,她都不能輕輕放過,無關燕綏的面子,燕綏不會這麼不懂事。只是人動邪念不可怕,可怕的是動了邪念並賦予行動。一次成功,以後,不堪設想!教坊可以無傷大雅的鬥一鬥,但不能一點小事就用用這樣陰毒的手法——阿南也說不出她們的矛盾,那隻能是平日裡性格不合了。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能任由爾虞我詐在教坊蔓延,不然,連同自己都會變成心機的獵物,成為伎人們鬥爭的傀儡!儘可能寬待所有人,才能在這裡尋一條生路!陳五娘突然有些疲倦,這樣脆弱的平衡她還能維持多久?物慾橫流的教坊司啊……“娘娘!”陳五娘嘆道:“罷了,你既喚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