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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週幸沒有死,她被下面一陣劇痛喚醒。聞大衙內似乎有發不完的火氣,毫不留情的貫穿著她。有這麼一刻,她寧願死了都好!全身上下無處沒有傷,她的精神力集中的有限,不多時再次昏迷過去。聞大衙內自對奸|屍沒有興趣,發洩過後,見周幸沒有反應,抓起她的胳膊就丟下榻,自己趁著酒意沉沉睡去。周幸再次醒來時,天已麻麻亮。受傷的大腦限制了她的思維,卻還記得不能這樣赤|裸的待著。藉著微弱的光,勉強的尋著自己已經被扯裂的衣服,顫抖的往身上套!各種疼痛交織在一起的刺激下,她反而回歸了一絲理智——不能就這麼死了!聞家人給她請大夫的機率幾乎為零,她得回教坊找醫生!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果然沒錯。周幸還沒找到鞋子,門突然碰的一聲開啟,外面的冷風直接灌了進來,周幸冷的直哆嗦。只聽一個尖銳的女聲道:“好個小賤人!我不過回家一日,便敢爬到床上來!”原來那混蛋把自己氣回孃家就是為了這個!看著周幸一臉怯弱的樣子就直犯惡心!男人全t喜歡這個調調。想著自家老子娘勸的那些話,心中大恚!老孃明媒正娶的正房娘子,也稀罕做出這個賤胚樣來!周幸看著對方一臉寒冰,更抖的厲害。“娘子!”旁邊一女使喊道:“這個賤人怎麼處置?”那女人掃了周幸一眼,冷哼一聲:“既然不是我們家的,直接扔出去,別髒了我的地!”又怒道:“去,拿盆冷水來,把那渾人給我潑醒了!居然敢帶著不三不四的東西登堂入室,當我死了是吧!”後來的一連串謾罵,周幸半句沒聽清。她只覺得有人架著她往外走。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丟置門外,而那扇木門已經毫不留情的關起。寒風呼嘯,她連鞋都沒有一隻。原來,那妒婦竟要致她於死地!周幸憤怒的攥緊拳頭,你們兩人有糾葛是你們的事!為什麼要把無辜的我捲進來?後門的巷子裡空無一人,唯有雪花不停的肆虐。周幸恨道:“你們兩個不得好死!”一句憤怒的詛咒在寒風中顯的支離破碎,周幸第一次這麼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命如螻蟻,呵呵,這就是賤籍!哪怕就這樣凍死街頭,又有誰來為她道一句冤情?她的生命,恐怕連被嘆息一句薄命的資格都沒有。周幸不由悲從中來,心想如果死在他家門口,是不是能給這個閒散捐官家帶來點麻煩?隨即又把這個想法搖散了。即便真的有麻煩,也不傷筋動骨,最多被人說幾句閒話,榮華富貴照樣搓手可得。這樣,周幸含著淚,一點點扶著牆站起,邁動著雙腿朝大馬路走去。好歹……遇上個人也行!赤足踩在雪地上的寒意無法用語言形容,周幸所憑藉的無非是一種求生欲,她不想死,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她還有很多事要做,有姑姑要養老,有家人要惦記,還有……謝威……教坊兩年多的生活,讓周幸喪失了對極端嚴寒的抵抗能力。即便是當初在陳留鄉下時,也不曾如此單薄的滿身帶傷的在雪地裡行走。再強大的求生欲,敵不過自然的威力。一步一挪的走出巷口,心中提起的那口氣一散,人便軟到在地再也爬不起來。年初三的清晨,大路上沒有馬車,沒有行人,連……飛鳥都沒有一隻。唯有落雪的沙沙聲不停在耳邊響起。不多久,她就會被雪埋掉,然後凍僵,直至凍死。一直凍到春暖花開,或許哪個過路的行人才會發現報官。沒有dna驗證技術,她的死會永遠是個謎。我兩世為人,雖不曾大慈大悲,也從不傷天害理。我認真的活著,從不貪圖小利。原以為在貧瘠的農村重生,是上一世莫名死去的補償,沒想到會再次在孤獨寂寞中死去。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遭受這樣的結局?我沒有奢求過大富大貴,只是想好好的活著,結婚、生子、然後看著兒孫慢慢老去。竟然……連這點要求都不給我,老天,你讓我重活一世又是為何?眼淚隨著臉頰滑下,一滴一滴的沒入雪中,消失不見。絕望,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發現“咦?”一個路人走過已經被雪埋了大半的周幸,蹲□來探她鼻息,不想仔細一看,發現竟是熟人!?那人嚇的連連倒退兩步,撒腿便往店裡跑去,一面跑一面喊:“東家!東家!我才看到阿威的渾家倒在雪地裡,你快去看看啊!”不想謝威卻正在店裡,聽到湯乙殺豬般的叫聲,猶如晴天霹靂!開啟門便衝了出來:“你再說一遍!”湯乙氣喘吁吁的道:“阿威你在啊!快,快!就在前面,我沒敢挪動!”謝威撒腿便跑,一路飛奔至湯乙說的地方,果見雪堆下埋著一個人,臉色已經發青,不是周幸卻是哪個!?謝威霎時眼紅了,死命的拍打著周幸身上的雪,大喊道:“倖幸!倖幸!”周幸不想死!不然也不會有勇氣赤著腳在雪地裡走那麼遠。所以即使理智上知道自己恐怕沒救了,但內心深處又隱隱有那麼一點點指望。老天,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