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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家人還歡天喜地,做奴婢好啊,奴婢是財產,正常人輕易不會拋棄自己的財產,所以能吃飽飯穿暖衣。就算主家敗落了,也多半要轉賣。怎麼樣都比當個流民強多了。特別是兩個還沒有什麼人生觀世界觀的孩子,第一次進家門居然吃到了從未見過的糖果和點心,差點就幸福的哭出來。唉……燕綏才帶他們回來的時候,都是皮包骨頭。帶回來多半是因為惻隱之心,秉著能幫一點是一點的想法,壓根不指望他們做活。沒想到他們倆個頂個的勤快,阿娟幾乎是三天之內學會了燒火,這孩子也就剛進小學的年紀。阿狗也不閒著,燕綏倒是知道怎麼管理奴婢,但她現在沒工夫管。周幸壓根就不會管,最近一切挺上軌道的,好像也沒什麼活要兩個孩子做。就放羊似的,一天管三頓飯。阿狗危機意識濃厚,見主家不使喚,反而嚇壞了。跑到附近的山裡和菜場,撿了各種可食用的瓜果,帶著阿娟洗洗切切,在廚房頂和屋頂上曬滿了乾菜。好麼,好又多的副食櫃檯又多了一個進項。搞的周幸都傻眼了。阿娟更勤快一些,手裡從不閒著。見元柳扎的一手好花,怯生生的跟周幸申請學習。看她這樣子,周幸想起自己剛進教坊時的情景。多學再多學,為的是以後能有養活自己的本錢。看到孩子上進,她也喜歡。便替兩個孩子排了課程表,娟子要學認字算賬、做飯織布;阿狗一樣要學認字算賬,另一項卻是被扔去學木工。這都是頂實用的技術。課程不緊,他們還能去撿個蘑菇什麼的。周幸也不拘束他們,只當上體育課了。好又多的經營雖然因災荒遭受了一些打擊,但維持經營還是沒有問題的。家裡又添了元柳等三個做活的人,整個店面比別處硬是來的乾淨,也算賣點之一了。兩個孩子適應良好,周幸因此閒了下來,正好回一趟陳留,把跟家裡定的小魚乾什麼的收過來。離中秋還有兩個月,若是魚乾好吃,也足以打出名氣,可以趁著過節的時候賣掉,能賺一點是一點,重點是讓自己孃家人有地方補貼生活費,不至於動不動就瀕臨餓死的絕境。自打前陣大災荒,周幸對周家進行了援助後,她的身份就瞞不下去了。婢女再有錢也撐不起一家這麼多張嘴的開支。只得找了點理由,硬把謊圓了。無非說的是娘子跟她投緣,又沒有孩子,收了她做養女之類。沒想到這個真相反而把周家人唬住了。對於周家人而言,女兒是婢女,再怎麼叫人家娘娘,都還是向著自家人的。家生奴婢系統,更是自我繁衍,沒見誰只認主人不認親孃。可做了別人正式的女兒就不一樣了,那真是別人家的人。就如男孩子過繼給本宗,倘若偏向親生父母,群眾不單要講男孩子的閒話,還得吐親生父母的口水。這就是宗法制度,是為了保障過繼的合理性和回報率,以便一個家族更緊密的團結在一起。周幸的情況已經很類似過繼,所以對她還能回來捎個信並找一條財路,就真的有點像天上掉餡餅了。鄉下地方的人,一輩子就在自己的居留地打轉,宗法比國法有更加不可撼動的威懾力。所以連周嫲嫲都客氣了許多——那已經不是你家的孩子,想打想罵想說,也得看別人家的娘樂不樂意!他們自知惹不起燕綏,豈敢對周幸過分?窮山惡水出刁民,欺善怕惡也是他們的本性了。周幸也不想表現的過分熱情,人和人之間,遠香近臭,這樣的距離更好。馬車行到周家門口,周幸與謝威跳下車來,就有鄰居大聲嚷道:“週二嬸!倖幸娘子回來了!”周娘子跑出來,見到女兒十分高興,眼神都明亮了幾分,撫著鬢角笑道:“近來可好?怎麼得空來玩?”又對謝威道:“熱了吧?有才下來的西瓜,正在井裡泡著,叫小四撈出來與你們嚐嚐。”不好稱呼,也就這麼含糊著過了。“娘娘別忙,我還要呆一天呢。魚乾筍乾可曬好了?”周娘子立刻惴惴不安的道:“你怎麼還叫我娘娘呢!仔細你娘娘惱了你。乖,以後叫我嬸子就行。”周幸抽抽嘴角:“她又不來,不知道的。”這事沒法解釋,解釋太清楚,周嫲嫲沒準又抖起來了。她的傷害值是不大,但癩蛤蟆上腳背這種事當然是能免則免。周娘子聽到她這麼說,還是左右看了下:“那個車伕靠的住麼?”“不怕,車伕總與人拉車,聽的最多的閒話。他們都不傳的,傳多了人家不愛叫他做活。”周娘子才放下心來,又囑咐道:“日常可別帶出來。”“知道。”幾人走進屋內,一陣涼意迎面撲來,霎時心神俱爽。舊式的房子陰涼,真是比開空調還舒服,冬天除外。周成早在他們才下車時就聽到了動靜,就把西瓜撈上來切好,笑著招呼:“今年自家的瓜,又沙又甜,大姐和姐夫多吃點。爹爹出門了,你們先坐一下,他等下就回來了。”周幸坐下來咬著西瓜道:“魚收到了沒?”周成笑道:“收了,一百多斤呢!我選了好幾種,都分類捆好放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