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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今精神支柱沒了,她也垮掉了。當日又受了驚嚇,一直燒的迷迷糊糊。將養了大半個月,才漸漸緩了過來。這日正是謝如恆的三七,如今屋子都燒沒了,做法事也不好做。謝威等人只得一大早在老宅處燒了幾刀紙便罷了。過了這麼久,謝威的情緒也有所好轉。見到特意來幫忙的周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對周幸介紹了一回元柳:“這是如恆自幼的女使,如今她也沒處可去,跟著我們過活可好?”周幸無可無不可,元柳的身份在北宋被稱作賤口奴婢,簡而言之就是沒有戶籍沒有身份區別於常人的存在,基本需要終生在主家服役。要論起來,比紅娘這種僱傭的還好使些。只是周幸對良賤制度深痛惡覺,想著以後好好的大姑娘還是想辦法放良比較好。當然這話現在不能說,對於無家可歸的奴婢而言,主人家說這樣的話基本等於驅逐了。待周幸點頭同意收下元柳後,元柳恭謹的磕了個頭,算是認了新主人。廖家有家有業,喪禮就比謝家熱鬧許多。廖家翁翁還是謝威的外祖父,於情於理都要去拜祭一下。又有廖雲還一直有些疑問,謝威便帶著周幸和元柳一齊登門。廝見過後,廖雲開門見山問:“元柳,這幾年你家娘子……過的怎樣?”元柳一聽這話,眼睛先一酸,而後才道:“不瞞大郎說,五郎在外養了小的,兒子都生下了。那日喝醉了酒鬧將出來,反倒把我們娘子她……”元柳簡直說不下去了!廖五一朝小人得志,簡直難以理喻。“那是跟誰生的?你可知道?”元柳搖頭。廖雲嚴肅的道:“再不許對人說了!就當不知道!”轉頭又對周幸道:“要是他們找上門來,你可別心軟。這是亂家的根源。”“呃,我知道。”周幸汗,她還沒傻到那個份上好吧,那可是謝威仇人的娃!再說哪有找到謝家去的,撐死了找廖家好麼。她可不信廖五會對情人說自個兒的娃該姓謝。廖雲又問:“先前你娘子那些打算你可知道?”元柳苦笑:“我以為娘子會自己跑出來的,她打發我去找大郎,我也只當她要尋大郎與他做主。”廖雲嘆氣:“阿威,你有何打算?”“還能有什麼打算?就這樣了。”廖雲頭痛了,謝威跟周幸兩口子若有若無的冷漠他是感覺的到的,何況燕綏還特意打發人來告訴了他。趕上這樣的倒黴事,他尚且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情操心他們倆的事。揉著太陽穴,又問元柳:“姑母到底怎麼死的?”元柳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還不是五郎,故意造謠說我們大郎不好了,還說的要多慘有多慘。娘娘哪裡受的住這個?一病不起,五郎他換了藥,以為娘子不知道。其實娘子什麼都知道。從……舅舅換我們家的人手開始,娘子就忍著了。只是娘娘被哄住了,盡信了舅舅和阿公的話,只當娘子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