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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家三個兒子,她才生了一兒一女,一直不招婆婆待見,等到女兒出息,哪裡忍的住?不曾想東西幾乎被搶的乾淨,丈夫還不頂事,簡直刺激的她心角落都在滴血,雪白的棉被呢!上哪找去!如今聽到女兒的話,哪敢不應呢?周幸心情不好,也不想帶著到處逛。逛什麼?逛了又不能買。農村裡用錢的地方不多,看來錢也沒必要給了,不如自己收著,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裡。折回教坊,母女兩個也沒甚好說。家長裡短吧,盡是被大伯家欺負的事,周幸聽的憂桑。再多的話,周娘子也不會說。周幸是沒話找話,用最白的話說:“前日有個大官人賞了我一本書,值五六貫鈔呢!”周娘子目瞪口呆:“五六貫!?哎喲,怎麼賞的不是錢?”周幸笑道:“大官人的想法,哪是我門能懂的?”“能賣了換錢不?”“不能。”直接賞錢我就不告訴你了!萬一你一個大嘴巴,我怎麼死都不知道。“好可惜,白放著不能花。”不過總是好事!“雖不能花,我卻抄了來,你又帶回去給四郎讀吧。”咳,雖然她的山寨版不能當字帖使,但可以當識字書本。周娘子自從上回聽說識字的人都是高薪,就對讀書一途贊成的不得了。又有四郎識的幾個字,族裡有在外打工的捎信回來,讓四郎讀信,也不好空著手,或是一個籠餅、或是兩個錢、又或是幾個蘿蔔白菜半升米也是好處。雖說老唸白字,但要價便宜啊!大略意思懂了就成,也就不麻煩秀才了是吧!這讓周娘子在族裡鄉間頗得了些體面,竟主動對周幸說:“還有紙筆麼?我帶了給四郎使。”“盡有,我與你一刀紙。他平日得閒,也不必只在紙上寫。尋塊石板,用毛筆蘸了水,也是一樣的。”周娘子美的不行,帶著日後有人帶著兩三升米來託她兒子寫信的美好憧憬回家了。周幸光順氣就花了兩天!坑死人了,好容易混點開心事,就被潑了一頭冷水,老天肯定跟她有仇!可再鬱悶日子也得過!再氣不順,晚間照樣要陪笑臉。教坊新一批的學生畢業了,臉蛋都掐的出水來的嫩妞,越發襯的老一批的花魁暗淡無光。月恆的客戶等級逐漸下降,以前做調劑的商人,如今變成主流。月恆不岔,阿南更是氣的嘔血。在商人間混臉熟有個p用,再好,那也不是主流!再看燕綏那邊,情況也差不多。三十多歲,在後世都得略顯違心才能讚一句風華正茂,何況在這個年代這個地頭。要說月恆和燕綏已經很彪悍,彪悍到幾乎成為傳奇。一直爆紅到三十歲,在教坊司這種年年歲歲有新人的地頭,絕對屬於奇蹟。果然實力派比偶像派熬的久,技術比容貌更吃香。儘管如此,從巔峰跌到三四流,月恆多少有些失衡。表情越來越冷,脾氣越來越壞,但買賬的人卻越來越少。周幸的日子難過起來。不過她一貫野心不大,說實話,商人打賞比官員們還大方些,她也攢了一些錢。如今年歲也不大,幹到25歲,就算是隻有基本薪水也夠她攢下做小買賣的資本,心態也還好。只有月恆的脾氣,稍微有點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