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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離吃飯高峰期還遠,兩人在樊樓找了個臨窗的包廂坐下。不過點了兩菜一湯並兩碟新鮮果子。在教坊司別的不說,吃食管夠。因此他們倆雖然是來打牙祭,也不必要撐的太飽。吃到個五六成飽,兩人才開始閒聊。燕綏比較蛋疼,她問道:“農村裡的日子是不是很苦?”周幸一說起這個話題就尷尬:“呆會又變成我抱怨了。”燕綏笑道:“抱怨就抱怨唄,反正我閒。”“你可真耐心好。”燕綏用手撐著下巴:“還成,小時候又是書法又是琴的,很磨性子。”“我看是天生,我就耐心不好。”“也還行吧,我看你扎的花也好,打的毛衣也不錯。”周幸苦著臉道:“生活所迫。以後我開個打毛衣的業務算了。”“就你一個人打,打到猴年馬月去。也就是自家孩子好保暖罷了,賺錢不是這麼個賺法。”“且考慮不到那麼長遠呢。”周幸忍不住請教燕綏:“我嫲嫲偏心眼,我給娘和弟弟的東西,她都要搶了去,你說我該怎麼辦?”燕綏微微一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啊?我又不要他們什麼東西。”“自己想!自己想明白了才會處事,我能教你一輩子?”燕綏用指甲彈了彈茶杯:“我便是你親孃,也只教的你半世。而自己摸索多了,便能受益一生。”“這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回燕綏改彈周幸的額頭了:“孺子可教也!”二人正說的起勁,忽然一個石子從窗外飛進來,直打在周幸的頭上。周幸吃痛,順著方向一看,竟是姓謝的拿著個彈弓得意洋洋的在樓下:“小婢,今日撞在小郎手裡了吧!我要你好看!”燕綏和周幸齊齊嘆氣,這麼大的人怎麼這麼幼稚啊!不想謝威還在樓下叫嚷,他被周幸打過一頓,因周幸被自己爹打過一頓,簡直是新仇舊恨!目前看來教坊司討不著便宜了,好容易在大街上碰見,怎可放過?周幸覺得那傢伙簡直吃飽了撐的,起身就把窗戶給關了!看你怎麼用彈弓!謝威見周幸膽敢關窗,一陣風的就衝上了二樓包間。原本包間的門就沒鎖,店家也想不到有人膽敢在樊樓撒野,一時不查竟讓他衝了進去。手裡拿著彈弓對著周幸一揮:“我們再來比一場!”“……”周幸無語。“喂!不敢比?”“你要比什麼啊?”周幸囧囧有神:“就算你贏了我又怎樣?你能到處跟人嚷嚷——我某天某時贏了教坊司一九歲女使?”“呃……”廖大郎廖雲正來逮鬧事的表弟,聽到這句話不由撲哧笑出聲來。心道:這女使還有些意思,這麼大點的孩子竟還會以退為進?燕綏見到廖雲,出聲招呼:“廖郎君今日怎地有空過來?”廖雲忙做了個揖:“才沒見到大家,失禮了。”燕綏忙站起來避過,又回禮:“郎君多禮,奴身受不起。”一番客套廝見過後,廖雲摁著謝威坐下才笑問:“這個小女使又跟了你麼?”燕綏笑道:“還是跟著月恆,只不過她原是我遠房侄女,今日得假跟我出來耍一下。”“竟是你的侄女?怪道聰明伶俐非常,失敬失敬。”周幸抽嘴角,這表兄弟太極品了,一個酸的倒牙,一個橫的腦殘,造物主真神奇。又聽廖雲對謝威道:“三番五次攪了人家,還不賠禮?”“呸!我幹嘛要對一女使賠禮?”“來人,把小郎送回去!”“別!千萬別!我好容易出來放風,表哥你怎麼忍心?”廖雲挑眉看著他,索性不說話。自由來的不易,謝威屈服了,硬邦邦的說了句:“對不住!”周幸見他一團孩子氣,也不計較,抿嘴笑道:“無事,我也有不對,太急了些。今日也藉機跟郎君賠個禮。”場面話,這是伎人的基本功,儘管周幸嘴不甜,但這幾句哪日不要說幾遍?饒是周幸這個粗人,也練的溫溫糯糯,叫人不好發作。果然謝威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霎時沒了力氣。搞定兩隻小的,廖雲喊來店家,補了四碟乾果四碟鮮果、又四樣冷盤四種熱菜並一壺東陽酒方對周幸道:“我只會點這些常見的,小姐可有想吃的零嘴?千萬別客氣。我與大家多年好友,萬別與我生分了才是。”周幸老早就吃飽了,搖搖頭道:“多謝郎君,這些我便愛吃。”廖雲才得閒對燕綏說:“今日好運道,竟在這裡遇見你,可見是緣分。”“若是你想,我們日日有緣。”燕綏眼波流轉:“莫不是你近來都不打算去看我?”廖雲忙道:“大家說笑,若得閒了,哪捨得不去呢?能求你名曲一回,天大的煩惱都拋盡了!”這就是男人的嘴臉!周幸快吐了。這就是女伎的嘴臉!謝威也快吐了。在某些方面詭異默契的兩個人相視一望,頓時惺惺相惜!被人晾在一旁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於是謝威蛋疼的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周幸道:“我叫倖幸,十(虛)歲。你呢?”“我叫謝威,十四(虛)歲。”“咦?你才十四歲?十四歲這麼高?”喂!這年頭算虛歲的唉!謝威得意了:“是吧是吧,看起來已經像大人了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