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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有個叫做當鋪的地方,常賣些死當的雜物。周幸照樣買了豬肉和油,又訂了三百斤柴炭。便帶著家裡人逛當鋪去,淘了幾件禦寒舊物,客客氣氣的把人送走了。家裡的瑣事就這麼解決掉了一部分,挺順利的,果然能用錢解決的真不是大事,確實不值得鬧心。作者有話要說:我看到豆兒給某蛇抓蟲熔字某蛇寫成“融”,我還在那兒傻樂結果一審文,你妹!我也寫成“融”了,艾瑪,好基友真是一輩子啊!!!☆、共振目送帶著一車年貨的周娘子三人遠去,周幸拍了拍臉頰想:不管怎樣,弟弟也算退路之一。為了這個家付出的也不少,索性做的好看點,多條路總是好的,至少心裡會更安定點。實在到了無處可退的份上,耍點手段弄點田地在家裡,手裡扣著地契,也不怕他們不動心。唉,在教坊混的越久,心思真是越來越黑暗了。不想東西回去的第二日,周幸竟收到弟弟的來信。沒有提頭,沒有落款,只有滿張紙的謝謝。周幸眼睛一酸,家裡總算有個懂事的人了!任何人在付出之初多少都要點回報,未必是金錢,可至少要個回應,方覺得自己一路走來沒那麼孤獨。胞弟小四,還沒有大名,只是用排行混叫著。周幸尋思著是不是要找人給起個名字。又看著紙上的字跡嘆氣,小四看的書都是她抄的,她的水平真就是個會寫。小四在家又沒有人指點,那筆字比狗爬也好不了多少。還是正經給他買本字帖吧,好歹找個正經讀書人的字,好過對著她那沒骨架的東西臨摹。不求考功名,只求以後在平民中有個字跡工整的加分項。周幸是個利落的人,下定決心的事總是想著立馬辦到。東京是此時世界上最大的都市,找一本普通字帖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如今她日日得人指點,鑑賞能力非昔日可比。託人帶了幾本書過來,才勉強選中了一本價值五兩銀子的帖子。密密包好,又寫信一封,趁著此時還有商隊來往託人帶了家去。阿寧見狀不由道:“你該把這本書值多少錢告訴他們,不然怎麼記你的恩呢?”周幸扯了扯嘴角,如果什麼都說的話,恩也就不值錢了。何況下這個決定只為那一瞬間的感動,希望自己這一生有更多的勇氣而已,又何必掛在嘴邊呢?是以對阿寧的好意沉默不語。這個時節便是如此,女孩兒有幾個真能甩的脫孃家的?阿寧靠著牆壁,無力的說了一句話:“青螺死了!”周幸一驚,滿臉的難以置信。“小產沒養過來,就這樣沒了。她家裡人還來鬧,還要她餘下的銀子。”阿寧物傷其類,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娘娘一句話就堵了回去——生是教坊的人,死是教坊的鬼!她娘……她娘竟在一旁跺腳,說早知如此就不迫她那麼急。呵,她還當是那年眉黛死了,私房都歸了青螺呢。”阿寧捂著臉說:“倖幸,倖幸,我好怕,好怕我家裡人也變成那樣,永無止境的……吸我的血,啃我的肉。你說我該怎麼辦?”周幸無言以對,阿寧的哥哥娶親了,阿寧的侄兒出生了,樁樁件件都是錢。每次要的額度都比上一次大。想到此處,周幸便寒毛直立,她後悔了,後悔挑唆家裡人日後移居東京。不然,如此遙遠的距離,至少……至少他們不像阿寧的家人一樣,知道花魁身邊的女使有多少價值!青螺是官伎,就算是官員也不會小氣到白睡吧?她一定賺了很多很多錢吧?賺錢賺到不想活,到底是怎樣的絕望啊!家裡……真的是退路麼?村民真的相信自己的清白麼?苦笑,一定會一面羨慕她帶回去的鉅額財產,一面鄙視錢的來源吧。這種事不是經歷過麼?就在上一世,她真的是清清白白做人,閒言碎語不是也沒停過麼?周幸突然覺得有些脫力,連安慰阿寧的話都說不出口。太蒼白了!青螺的葬禮還算隆重,畢竟在古箏一行做到了榜首,到底是一線明星級別。一群粉絲泣涕橫流,無非感嘆她才二十三歲,花一般的年紀,天妒英才之類的。教坊內的人卻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就如燕綏,她輕輕的在靈前說了句:“恭喜了……”是啊,想死的人死了,也算是一種求仁得仁。教坊每天上演著無數的悲歡離合,女伎的死亡價值,就是為才子詩人體現一下他們的多情存在的。也就是青螺屬於行首之一,換成她周幸,怕是一床蓆子捲走,不知葬在何方。即便如此,停靈不過一日,讓才子們哭一場,第二天便埋了。到第三天,前兒還在哭青螺的,今日照樣鶯歌燕語左擁右抱。都說□無情戲子無義,然而,這個世界上又有誰對他們有過情義?你既無情我便休!世間道理不過如此。將要過年,以教坊為家的人跟去年一樣紛紛撤離。連柳永都要回到京城的住處去打個花呼哨。教坊內漸漸冷清下來,多數都是僕從前來下帖子。因為柳永又寫了幾首新詞,又特別喜歡月恆,致使月恆又有了迴光返照的資格,今年也接到了不少邀請,年下衣裳要鮮豔才吉利,針線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