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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威著實被狠狠關了幾個月,再三表示絕不闖禍後,終於得到出門許可令。苦逼的,謝如恆還可以隨便出門呢,他這個男人倒要三求四請還帶了一串看守才得以出門。快過年了,年貨漸漸上市。農忙也早就過完,農民們趁著農閒弄幾個錢花花,越發顯得東京城裡各種熱鬧。謝威清早出門,一直逛到酉時初,才往最銷魂的教坊司走去。順腳踏入周幸所在的左教坊,進門就碰到了陳五娘。陳五娘早知這貨才十四歲,重點是這貨屬於只長個頭不長腦子的。不過來者是客,也不問他是看錶演還是點哪位小姐,直接一句:“謝小郎可是來找倖幸玩的?快請進來,倖幸還在後頭呢,我使人叫她去。”謝威囧,誰來找她啊!黃毛丫頭有個毛線好找的!可還不待他說話,早有女使往後頭請周幸去了。謝威零花錢被卡死,也的確沒有錢單點好點的小姐,差的又看不上,只得先在大廳坐下預備看錶演。片刻,周幸被拖了出來。好吧,周幸其實也挺開心的,今晚柳永又在他們屋,這貨是嫖(蟹)娼不用給錢的主,她也沒小費,出來跟謝威閒磕牙也行。是以,她心情還算不錯,見面先打招呼:“你被放出來了?”謝威想著自己跟她吵架,吵的字進步了不少,為此逃過一劫,也就不計前嫌,故作風流的笑道:“來瞧瞧你們。”周幸翻個白眼,徑直在一旁坐下:“又要我幫你寫什麼?”“我爹爹都知道了,再讓你寫,他就惱了。”“唔,多謝你爹爹給的銀鐲子,好有四兩重呢。”謝威揮揮手:“家裡一大堆沒處放呢,去熔了吧別人還說閒話。”“咦?這有什麼閒話說的?”“拿舊首飾去翻新,人家只當你家窮了。要不是嫁娶大事上要使喚,挺丟人的。”周幸撇嘴:“你不知道傾了金銀錁子啊?”“那都是碎銀子,或者破爛的金器,好端端的融了他,照樣被人說。”“你就活著被人說吧。”周幸道:“真是不知民間疾苦。”“你又知了?”“我當然知道,在來這裡之前,都在鄉下過活。”“那今晚你請客吧,我沒帶錢。”“想得美!”周幸道:“除了柳郎,還沒幾個能讓我們倒貼的呢,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掉錢眼裡了,俗!”“俗就俗唄!”周幸在教坊歷練的口角伶俐了許多,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是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話到此處,不知說什麼,兩人直接冷場。謝威無聊啊,沒話找話:“過年你打算怎麼過呢?”“吃酒,看煙火。”“不能回家呀?”“你家的女使能回家過年!?”謝威摸摸鼻子:“好像不能,那我過年來看你哈。”“過年這裡不好玩。”“家裡也不好玩,沒完沒了的拜年。”“你不用上學?”“誰過年上學?”“同學啊先生啊,過年都要去探望不是?”謝威乾笑:“請了先生在家裡呢。”看到謝威的表情,周幸就猜到了,一定是報名沒報上。難得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句:“你也好歹學點東西。”謝威立刻炸毛:“要你管!”“……”周幸決定不自虐,反正這個客戶基本等於飛了,也犯不著怎麼討好,便道:“那你慢慢看,我先走了。”“別啊!”謝威咕嚕:“真小氣,一句半句都說不得。又潑辣,日後怎麼嫁的出去!”“要你管!”周幸很不客氣的反擊。“好吧好吧,我不管。”謝威拍拍旁邊的凳子道:“一起說說話,我在家關的悶死了,近來可有什麼新聞?”周幸只得坐下:“能有什麼?無非就是朝堂吵吵,再有柳郎又做了幾首新詞,不過都沒有我抄給你的那首好。”“嘿!那個多謝!我妹子愛的跟什麼似的。還有麼?”周幸搖頭:“早沒了,我們也不好貿貿然去求。你要想要,託個人,拿了潤格,恭恭敬敬的請一張便是。柳郎又不小氣。”“那你去幫我說一下唄,我正不知年下送爹爹什麼好呢。”周幸似笑非笑:“柳郎的墨寶少說也二三百銀子一副,你有這麼多私房?”“……”“依我說,你仔細抄一本什麼書都儘夠了。你又沒成親,誰計較這個。”“不好,今年抄了明年更躲不得懶。”周幸嘆氣,不知多少人想讀書而不得,這位卻有機會打死不讀書,真是造化弄人。兩人本就沒有什麼共同興趣,聊過一陣再次冷場。謝威無趣認真看錶演去了,周幸也就不耗著,如今晚間不得早睡,她去練琵琶也是好的。兩人隨意道別便散了。幾場雪後,年味越發濃郁。臘月初二,周幸估計她媽會過來,但怎麼也想不到媽後面不是跟著自家弟弟,而是跟著倆極品——她嫲嫲和她大伯母,頓時頭都大了。教坊是隻得周娘子一個人進來的,周幸聽說來了倆豺狼,便在周娘子身上各種藏點心,太坑爹了,光明正大給弟弟打牙祭這種事想都別想!略拾掇一番,母女倆急急趕出門外。大雪紛飛之下,大伯母凍的有些發抖。嫲嫲倒還好,棉衣也不是白給的,反襯的大伯母越發可憐。一個照面下來,大伯母被嚇了一跳,怔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