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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接過:“是了,雖說複雜,心要靜方寫的好。”又指著另一個字道:“這個卻是寫散了。固然四平八穩的字好寫,然這些筆畫多或是筆畫少的,才更見真章。”周幸霎時就產生了一種一家三口的錯覺……“唔,這個字還是不對!”月恆道:“你另拿張紙,整整齊齊的練二百次再說。”“她才多大,別磨的她沒了興趣,倒不好了。就這樣抄著吧,練字哪是朝夕的功夫呢。”周幸風中凌亂,果然是……嚴母慈父!謝威會殺了她的!最近她進步實在是太快了!果然,當週幸把抄完的《論語》送到謝家的時候,謝威的臉黑成了鍋底。抄出一張紙奮筆疾書:你個蠢物!你這進步的速度是人該有的嗎?小郎我怎麼交差?給我重寫!周幸回信:你才蠢物,不知道柳郎天天在我們家嗎?他親自執教,我能讓他丟人丟到這地頭?不出幾日全東京都知道他收了個蠢學生!早叫你好好練字了!還有,重寫可以,不許賴賬!給錢!謝威看完更怒:有什麼了不起?別人順手指點你兩句,還學生呢?呸!別讓人笑掉大牙,哪個名家收女學生?還是個小姐!說出去誰信啊?寫的不好還要錢?滾!周幸也毫不客氣:小姐怎麼了?你的字還不如一個當小姐的呢?哈,這年頭真有人不要臉到嫌棄小姐的字比自己寫的好哦!沒出息的東西!還有,言而無信,你謝家要破產了嘛?敗家子就是你這樣的,先敗自家名聲,再敗自家錢財!謝威:比你沒家可敗好!周幸:不管,給錢!不給錢我等你爹回來,讓人去你家投匿名信!謝威肯幹?不停的討價還價。他早在家裡關的發瘋,禁閉的命令是謝父親自下的,執行者是謝如恆。謝母便是萬般不願,也無可奈何——女兒在家的權威比她更甚。她又怕鬧出點什麼來,女兒去謝父那裡告狀,眼看要過年了,白挨一頓打可不吉利。為了此事母女倆都快鬧成仇人了,謝威見狀便是能翻牆都不敢翻,生怕妹子真一怒之下參一本,他吃不了兜著走。他又不愛看書,坊間的小說都不愛看。聽戲麼,謝如恆正鬧彆扭,觸黴頭者死!一日除了跟謝母閒話女使們玩鬧,竟無事可做。勉強抄了幾日書,真是憋的出內傷來。恰好,周幸居然跟他吵架!也是個消遣。至此,謝威與周幸書信不絕,每日一封絞盡腦汁罵對方。罵的那是風生水起,謠言肆虐。謝威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說他在跟一女使吵架,全推說是小甲的情書。周幸更不好說了。外人看來的相親相愛的一對筆友,都快仇恨似海深了!謝威正罵架罵的爽,不防已入冬月,謝父外出歸來。唬的謝威三魂去了兩魂!盡顧著吵架,字卻一張沒寫!霎時冷汗直下。偏謝父的僕從三叔來請:“郎君立等小郎帶著課業本子去瞧瞧,好叫小郎知道,大娘可是交了齊齊整整的一套《女誡》一套《孝經》並繡了一副百福圖奉上呢。”謝威一聽就想哭,我的親妹子!親祖宗!你這不是逼死我麼?好在小甲反應快,陪笑道:“三叔,郎君才回來,不休息一下麼?”三叔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也要看了小郎的課業才放心呢。”小甲道:“這……小郎才知郎君回來,本子還不及收拾,還請三叔先回郎君,等小郎一刻鐘可使得?”三叔挑挑眉,看著謝威一臉蒼白,想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一刻鐘就一刻鐘。遂點頭就走了。謝威待三叔走開才怒道:“呸!狗仗人勢!”小乙慌道:“這可如何是好?”小甲道:“先用倖幸小姐的字罷!一本《禮記》,兩冊《論語》,算很多啦。”謝威道:“她那字我寫不出!”小乙眼珠一轉:“不如《論語》下冊別交,有兩本書了想來郎君不會太生氣。小的瞧著《論語》上冊的字也不咋地。”此刻只能如此,謝威無奈的抱著書,又撿了幾張散字捧著往內書房走去。看著眼前的兩本書,謝父抽抽嘴角,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兒子能工工整整的寫出這麼兩份東西來。字不好,但心卻沉。不是誰代筆吧?又想剛才得報,除了內侄帶出去小半天,也確實沒出過門。如恆的字素來寫的好,斷不是她代筆。小甲小乙那筆爛字就不提了,莫非……兒子竟然懂事了!?心理卻還不信,故板著臉道:“在這寫幾筆看看。”謝威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內心滿滿都是:爹爹知道了!爹爹肯定知道了!小甲悄悄在後一桶,才讓他回過神來。如此緊張,謝父豈能不看出異樣?心下大恚,語氣更差,冷笑道:“怎麼?不敢寫?”謝威只好硬著頭皮抓起毛筆,腦子一片空白,壞了!寫什麼啊?茫然的看著父親。謝父強忍著氣道:“不拘寫什麼!《千字文》還不會背麼?”謝威只得顫顫巍巍的下筆,不想寫了二三十字,父親還沒有喊停的意思。不得已,只好一個字一個字的寫過去。不想寫著寫著倒也平靜下來,不就是一頓打嘛!又不是沒捱過!想來耽誤這麼久,親孃一定會來救駕的!怕甚?千字文寫出來有